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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牧奶奶大概由苏艾想到自己，一时悲从心来。

&ldo;奶奶。

&rdo;牧九歌摩挲牧奶奶的背，&ldo;您别难过，妈知道她让您伤心了，肯定也要难过。

&rdo;&ldo;你妈当年苦啊，也是我，掐着那点恩情，非要让你妈嫁给你爸，我明明知道那混帐跟他老子一模一样，还硬是把你妈往火坑里推，我以为你爸那么喜欢你妈，和你妈结婚后肯定能安下心来过日子，哪想到……！

是我对不起你妈啊，是我害了她一辈子啊！

&rdo;牧奶奶说着说着就哭了。

牧九歌皱眉，她奶奶今天怎么一见面就跟她说这些事？&ldo;奶奶，是不是那人最近给你打电话了？他找你什么事？&rdo;牧奶奶抹眼泪，摇头不想说。

&ldo;奶奶！

您别瞒着我，他找您麻烦跟找我麻烦有什么区别？您瞒着才是……&rdo;牧九歌不忍心说下去，她奶奶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太软，哪怕人家再对不起她，转头说两句好话，她也能继续和那人处下去。

牧九歌起身抽了面纸给她奶奶擦眼泪。

牧奶奶哭了一会儿不好意思了，拍拍九歌的手背，含着泪音道：&ldo;你爸那个畜生，他上周打电话给我，问我……&rdo;牧奶奶气得不肯往下说。

牧九歌抓住她奶奶的手，半是安慰、半是劝解地道：&ldo;奶奶，您别气，也别难过。

我不是跟您说了吗，如果那人找您，您就立刻告诉我，我来对付他，他上周给您打电话，您上周就应该跟我说。

我知道您瞒着我是不想让我心烦，但与其留到日后更心烦，还不如在有苗头的时候就把心烦的根源掐断，您说是不是？还是您又心软了？想要原谅您儿子？&rdo;&ldo;我是想原谅他，可他每次做的事、说的话让我想原谅他都难！

你爷爷也混帐，但好歹他还有点良心，你爸他……把你爷爷所有缺点都遗传了，唯独把良心给扔了。

也是我作孽，生出这种东西来！

&rdo;牧奶奶急喘了两下，跟九歌道：&ldo;你等我会儿，我拿个东西来。

&rdo;牧奶奶进卧室拿了一个大牛皮信封出来，交给牧九歌，&ldo;这个给你，你收好。

&rdo;&ldo;奶奶，这是什么？&rdo;牧九歌好奇，随手打开信封。

&ldo;我和你爷爷的遗嘱，已经经过公证。

&rdo;牧奶奶一句话让牧九歌的手停下。

&ldo;奶奶？&rdo;牧奶奶抬手轻轻摸了摸孙女儿的脸，温柔地笑，&ldo;奶奶没用，你小时候奶奶不但不能保护你，还要靠你这小丫头给奶奶讨公道、保护奶奶，奶奶没什么能留给你的，只有名下这栋房子，还有点存款和首饰，等奶奶走了，你就把房子卖了，给你妈好好治病，也当我偿还你妈。

&rdo;&ldo;奶奶！

&rdo;&ldo;嘘，嘘，乖，如果不是你爸打电话过来，我还想不起来这事，我以为我死了这些东西肯定都会留给你，你爸肯定也不好意思来跟你要这些，没想到他还真的能厚下脸皮。

他不是问我有没有立遗嘱吗？他问我的时候没立，问完了，当天我和你爷爷就去找律师立了这个遗嘱。

他下次再打电话来，我就这么跟他说，气死他！

&rdo;牧九歌心情复杂，她没想到她那个爸打电话给奶奶竟然是问遗嘱的事，这人得多没良心才能问出这种事？如果她爸为了别的事情来骚扰奶奶，她还能打电话过去骂骂他，或者想出别的办法来对付他。

但为了奶奶的一点老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