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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在黑夜里保持着清醒,料定母亲当天不会回来,我也知道所有的期待都会成为泡沫!
从日出到日落,又从日落到黑夜,时间在缓慢的过着,门口的守望也成为了我的痴心妄想。
夜深人静,却清醒的为白天的失望做着无缘由的分析,我该怎么样?我不该怎么样?犹如掉进油缸里的一只老鼠,挣扎中等待着外面的救援,可是,当掉进去的那一瞬间,就要清楚的知道,这时候是黑夜,不会有人听见我的挣扎与呐喊。
最孤单最彷徨无助的时候,心情是格外的低落,执念被压抑在内心深处,不忍心去直视,所以寂静的深夜里,注定让自己清醒着!
我观察着夜的安静,夜搅乱着我的心情。
偶尔吹起的夜风,带动着窗帘发出微弱的晃动之声。
才知道夜不是只会保持着安静。
也有它闷骚的一面。
烦心事压抑着自己的时候,除了蒙头抽泣,真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内心压抑的情绪。
舅舅和舅妈白天里还是和往常一样,他们太会掩饰内心的想法,虽然合谋想让我离开,但是都没有表现出来对我的厌烦,不像父母亲那般指着我破口大骂,摔碗丢筷子,没有。
或许他们在等待时机吧,他们要的是在合适的时间里,让我主动离开,如果真的是赶我离开的话,我想母亲和舅舅的姐弟情份应该到此为止吧。
把白天里的事情从脑海里过一遍,像是在分析,又像是在深夜里打发时间。
因为我知道,一旦清醒的躺在床上,便会想东想西,不可能改变的事实,都会在脑海里走马观花的过一下,自己再将此夸张化,放大化,在深夜里满足一下自己的一切幻想。
体会一下从农奴做主人的那种喜悦感。
把一切不可能的事情想象成可能。
他们或许要的就是我的知难而退!
而我知道后也认真对待起来,并迅速做出回应,现在的我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差母亲回来坦然接受我的离去,当初怎样把我带来,现在怎样把我带回去!
可是我知道母亲的顽固心理,那就是要按照着她的意愿行事,而我哭着打电话让母亲把我接回去,明显的就是触碰到母亲的底线,她不会听我的,只会生我的气。
当自己保持着清醒的时候,情绪也会有一些小波动,母亲白天里没有来,肯定是还在生着闷气,我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家里的鸡儿但凡在母亲身边走动,母亲绝对会让它们瘸着腿离开,因为我们姐妹们不在家的时候,父母们的消极情绪无法发泄的时候,家里的小动物便要遭殃。
怒气值上升后,一个飞腿过去,鸡儿便要倒在地上挣扎许久才能站起来,然后一条腿蹦跶着离去。
我在这里难过着,母亲在家里应该也不好过。
所以,我在担心着自己的同时,也在想着,母亲到底是会怎么对我?拎起领子拽着我走到屋里一番暴打,还是说当着舅舅,舅妈的面对我破口大骂,总之,我在担心着,也在害怕着,,,想着母亲回来接我回去,又怕母亲对我进行一番人身攻击。
黑暗中,泪水一直在流淌着,伸出干裂的手去擦拭脸庞的时候,才发现手触摸着脸蛋是火辣辣的疼痛。
那双干瘪又粗糙手完全与自己的年纪不符,柔嫩的双手早已在油污中,凉水中,还有洗衣粉的侵蚀中变形,一道道裂开的口子在冰冷的脸上来回触摸,犹如一把刺状的刷子在脸上触碰着。
过后,轻轻的将两只手叠在一起擦搓,揉搓后的疼痛让自己不得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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