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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楚衣不假思索,神色餍足,衣衫缭乱地倚在榻上,看着她笑。
“肯定有!”
胜楚衣想了想,觉得说谎这种事,可能会上瘾,必须克制,于是有些干涩道:“不过是鲛人天生的惑心之术,可强迫身边的人共情而已。”
“你……,你果然是个妖怪!”
萧怜奋起,噼里啪啦一顿乱捶。
“怜怜,怜怜听我说,”
他只好那张老脸耍赖地哄她,“鲛人的先祖,在海上迷惑和诱捕猎物,用的便是惑心和歌声。
惑心的本能与生俱来,无法控制,只能压抑。”
他凑近她,冰凉的鼻尖在她滑溜溜的脸蛋上掠过,“只是,与你在一处,心动情动,你让我如何压抑?”
“你放了我吧,我快要死了……”
“我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我想洗澡。”
“好啊,本座和怜怜一起。”
“……”
萧怜在被胜楚衣扛走的最后一刻,绝望地抓了一下床头那只呼叫客房服务的绳子,最后就被扔进了大木桶中。
两个人挤在一处,木桶就显得有些局促,浮着花瓣的水不停的漾出来,溅了一地。
萧怜猛地从水中钻出头来,“停!
有人敲门!”
“不管他。”
“我刚才叫了吃的,我饿了。”
“好,我替你去拿。”
胜楚衣有些不情愿地起身。
“不用了,我自己去。”
萧怜按住他,从水中麻利地站起来,拔腿就想走,忽然觉得戏要做足,于是又俯身吻了那魔头一下,顺便指尖在他胸口撩过,“乖乖等我。”
胜楚衣就靠向木桶的另一头,两眼一弯,“好。”
他修长的手指敲着木桶的边缘,笑意深深地看着萧怜裹了他的衣裳,一只软脚虾的模样,故作从容地走出氤氲的水汽,穿过重重纱帐,再没回头。
……
此时,一辆挂着十六只銮铃的精致马车,正缓缓向星月楼方向驶来。
车厢的帘子被掀起一角,里面是乌溜溜的两只眼睛,嵌在一张粉团子般的小脸上。
梨棠趴在千渊的肩膀上,向外张望,眼睛已经完全不够用了。
梁婉坐在千渊对面,阴着脸,“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
“你们不是要找萧怜吗?本宫带你们去。”
“你不要妄想用郡主威胁我们爷,有什么事,若是好好与他商量,他或许还听得进去,你若是玩横的,再将他惹毛了,就不是龙阳散那么简单了。”
千渊脸在幽暗的车厢内,如同一颗夜明珠一般,透着淡淡的光,被萧怜掐过的地方不知为何始终有点隐隐作痛,“上一次,本宫只是想会一会妖魔国师胜楚衣,却没想到引出了个萧怜。
不过没关系,她比那国师,有趣多了。”
这时,梨棠站在他的腿上跳,“大姨妈,辣个,是神摸?”
千渊耐着性子看出去,“那个是杂耍。”
梨棠又指着另一处,“辣个,是神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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