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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意他们的眼光吗?”
马路看着她说。
“不是在不在意的问题。
我……我害羞。”
张薇说。
“那好吧。
就听你的吧。”
马路笑着说。
“明天呢?”
张薇说。
“交给你来安排,好吧?”
马路说。
“这么大方。”
张薇说。
“不错吧。”
马路说。
黄晶晶站在阳台上,一只手肘支撑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拿着点燃的烟。
她看向天空,以及天空之下黑沉沉的屋顶。
夜可能已经有点深了。
阳台外面的天空呈现出浑浊的橙红色,在那一片令人晕眩的迷雾掩盖之下,是确切无疑的黑色天际。
视线往上一点,再往上一点,房屋顶部的轮廓渐渐退出,只剩下广袤的夜空,没有星星。
那一层或几层连风都吹拂不开的迷雾,坚决不肯退却,强势宣告对夜空的占领。
再没有人名,没有器物的名称,没有时间的明确指征。
这里可以是任何时代。
是任何时代意味着没有时代,一个个体终于得以回到一个个体本身,是一个单个的、思考着的人。
当一个时代来临,一个个体有可能做任何事,成为任何人,可能得到任何事、物,却把自己反而丢弃得过于多,自己成为自我否定这一成果。
该怎么办?能怎么办?那个词语,现在可以一口气不假思索没有游移说出来吗?说出来会显得太严肃吗?但难道这不是个严肃的词语吗?是吗?好吧,其实是两个词语。
前者正因为彻底不同于后者,不具备后者的一切特征,正因为不是后者,才叫做前者。
前者并非为了后者,而是为了其本身,自有意义与目的。
可以说,后者恰恰为了前者。
但二者又绝非对立。
有这么一个相逢的点,在这个点上,相逢是金风玉露的相逢,岂止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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