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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浔接着说,“我借给你的那本书,就是在我们刑法老师的推荐下购买的,虽然后来我看的一知半解。”
指尖微颤,他的目光下移,被掌心一把接住,“以前那时候吧,我什么都不懂,上刑法课的老师风格幽默诙谐,我和几个室友每次上课,都是把刑法案例当成故事听,真正接触之后才发现,案例的背后都是血泪。”
孟远岑闻言静了几秒,却是开玩笑一般说道:“哪里一知半解?你可以问我,说不定我能给你解答一番?”
沈浔先是一怔,随后无声地笑了笑,默契地不再延续最初的话题,而是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大学的事情我哪里还记得?自从考完期末之后,学过的刑法忘得一干二净,考试之前往往一知半解,考完试之后哪里都不解。”
孟远岑跟着笑。
后来他们心照不宣地继续闲聊,说些的事情,你一句我一句,通话结束时,已经过去四十分钟。
孟远岑平时都住在桦大的教师公寓,这个周末因为孟远柠路上发生小车祸,回了一趟孟家。
他才转身从阳台走出来,抬眼就撞见卫生间方向,孟远柠叼着一个牙刷探出头来,含着泡沫口齿不清地调侃,“打这么久的电话?和暗恋对象煲电话粥了?”
“刷你的牙吧。”
孟远岑怼回去。
老哥这个反应,看样子是猜对了,孟远柠还挺得意。
刷好牙洗好脸,她故意跑到孟远岑面前,拖长了音调,摇头晃脑地问:“等会儿老妈买好酱油从超市里回来,问我和沈浔的事,我该怎么说呀?”
“就说你不喜欢。”
孟远岑挑眉,“这还要问我?”
“哎呀,我回过头来仔细想了想,这个沈先生确实条件很不错,突然有点喜欢了呢,也不是我故意要搅黄这场相亲的,但是架不住哥你一见钟情啊——”
孟远岑轻嗤了一声,“你现在已经二十七了,能别那么幼稚吗,孟女士,你如果非要和老妈直说,那就别怪我给你牵线搭桥,介绍相亲对象。”
孟远柠在唇边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我不说了。”
随后又没忍住小声嘀咕,“哎,见色忘亲呐——”
兄妹俩没事呛对方几句已经是常态,也都知道对方在开玩笑,也都不会生气。
孟远岑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正好有件事要问你,你之前的失眠是怎么治好的?”
孟远柠转了转眼珠,“怎么了?你最近失眠?”
孟远岑:“不是,帮别人问的。”
孟远柠回忆了一下,“我那段时间是因为刚开始步入社会工作,不适应,压力大,后来逐渐适应,工作变成舒适圈之后,就不失眠了,我想主要还是因为那段时间心情变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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