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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鹤声径直走到颜以沐身前,目光一寸寸的从头到脚细致的打量她,没有受伤。
他伸手,将遮住颜以沐半张小脸的长卷发轻柔的勾到她耳后,“有没有人欺负你?”
颜以沐摇头。
年鹤声余光轻扫在场众人,瞥过被制服的威廉,最后落到孟谦习身上,“人我带走了。”
他口吻一贯淡漠,但字里行间的意思却不容置喙。
游走在港城金字塔尖的的年轻掌权人,即便是在澳城,也无人不敢识。
年鹤声牵起颜以沐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正要往外走,孟谦习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孟谦习一看来电人连忙接通,听见来电人的吩咐,立刻打开免提。
“年少近来行事越发随性了,从我眼皮子底下夺人,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清冷男声骤然响起,年鹤声步伐一顿,轻瞥一眼孟谦习拿着的手机。
“孟老板的待客之道,就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一来一回,不过两句话而已,这两人之间的交谈便已有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颜以沐敏锐的察觉到周遭人都屏声静气,包括孟谦习在内的,大气都不敢出。
她也不免被这股气氛影响,被年鹤声握着的手指不自在的蜷了蜷。
年鹤声察觉到她的紧张,五指张开将她整只小手都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示意她安心。
“年少,既然要从赌场带人走,那就用赌场的规矩来。
赢了,人你带走,输了……”
那位幕后的孟老板,尾音拉长几分,“那就请年少身边的颜小姐,留在澳城做几天客。”
颜以沐仰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年鹤声默了几秒钟,思忖过后,语气听不出情绪的问:“谁来?”
“家弟。”
年鹤声的凤眸似笑非笑的落到孟谦习脸上,“谦习既然叫我一声鹤声哥,我要是和他对局,倒显得我欺负人了。”
年鹤声牵着颜以沐走到孟谦习赌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沐沐来。”
年鹤声站到旁边,要松开颜以沐的手,反被她牵住尾指。
他垂眸,无声的注视她那双带着显而易见无措的小鹿眸,唇畔笑意渐深,“怕什么,有我在。”
颜以沐毫无自信,“可是我……”
“你要相信我。”
年鹤声压低嗓音,“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横隔在年鹤声和颜以沐之间,明明还有很多心结没有完全解开,明明他们前些日子还断的那么彻底。
可是,在听到年鹤声安慰的话后,颜以沐的紧张无措和不自信,全都一扫而空。
年鹤声于颜以沐,真的有安心的魔力。
赌桌对面,孟谦习也被赶鸭子上架,一抬眼就是对面年鹤声和颜以沐对视的场景,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吩咐荷官:“发牌吧。”
21点的局,扑克牌分别发至孟谦习和颜以沐手边。
“谦习,加码。”
孟谦习听到大哥的吩咐,困惑道:“大哥,加什么?”
“赌桌上不玩钱,玩什么?”
筹码分别送至颜以沐和孟谦习手边。
颜以沐下意识的仰头看向年鹤声,年鹤声回以她一笑,随后俯身,一手绕到颜以沐身侧另一边,以一种将颜以沐整个人都拢在自己怀里的姿势,把他们面前的筹码,一下子全部推进池子里。
“我们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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