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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海也不知道自己日后是否还会与这个叫傅镜殊的傅家第四代再打jiāo道,作为局外人,他只觉得有一处最耐人寻味‐‐傅镜殊是傅传声私生子的后代,与郑太太毫无血缘关系,但是依照他接触过的所有傅家人来说,傅镜殊和郑太太在某种程度上最为相像。
离开了傅家园,陆宁海的工作并未完结。
多年来大马的傅家一直是岛上圣恩孤儿院最大的非官方捐资人之一,作为傅家的代理人,把傅家的心意和资助款送到孤儿院也是陆宁海此行的目的之一。
圣恩孤儿院的迎宾架势远比傅家园要热烈得多,院长和嬷嬷们提前接到通知,早早地让孩子们排成整齐的队伍夹道欢迎金主的到来。
陆宁海在院长的引导下,穿过孤儿们欢呼鼓掌的阵营,心中细微的不适应感很轻易就被荣耀感所取代。
虽然他只是个代理人,并非真正的捐资者,享受这样的待遇有&ldo;狐假虎威&rdo;之嫌,但是看着那一张张被冻得通红的脸蛋和小小的身板,想到他们的生活将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就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慰感,圣歌唱起,仿佛他就成了上帝。
他想,这或许就是那些有钱人热衷于慈善的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
很多人说金钱买不到幸福,那他一定是还不知道去哪里买。
孤儿院的院长是个年老的修女,她用最大的热qg赞美了主让陆宁海的到来。
陆宁海把傅家的支票jiāo到她苍老如树皮的手里,也是第一次对她说起了自己的一个私人想法。
陆宁海的父母在他成年后不久就双双过世了,他没有兄弟姐妹,成婚后与妻子感qg甚笃,但发妻五年前死于一场jiāo通意外,只给他留下一个儿子。
再婚之后,陆宁海的现任妻子一直无所出,他家里人丁单薄,很羡慕别人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凑在一起的气氛。
他和妻子努力了几年,但想添个小宝贝的期盼一再落空,医生认为大部分是他身上的原因。
这几年,陆宁海年纪渐长,公事繁忙,越来越力不从心,再要个孩子的愿望恐怕是成了泡影。
就在不久前,他对现任妻子提出,如果实在生不了,不如趁早收养一个,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他那不过三十出头的年轻妻子起初还有些想不通,然而经不住陆宁海的再三劝解,想到自己膝下空虚,不用忍受十月怀胎之苦就多了个孩子,也多了份对事业有成的丈夫的羁绊,这才点了头。
于是夫妇俩正式把这件事提上了议程,除了托人四处打听有没有合适的领养对象,孤儿院也是陆宁海的选择目标之一,这些被遗弃的孩子多半可怜,要能成功领养,说起来也是件善事。
院长听了陆宁海的这个想法,自然是点头不已,愿意给予最大的配合。
她拿出了院里孩子的花名册,表示但凡他看中的孩子,只要符合领养条件的,都可以让他领回家。
陆宁海翻了几下就合上了花名册,对于他而言,孩子就应该是鲜活的,活蹦乱跳的,而不是花名册每个名字下的那一张木讷面孔。
他提出在院里转一转,能做一家人,靠的是缘分,眼缘也是其中之一。
老院长欣然陪同,时值午餐时间,按照孤儿院的老传统,每年平安夜院里会为孩子们、教徒和社会上一些好心的捐资者提供圣餐。
他们经费有限,菜谱也年年照旧,只有炸鱼和土豆,但是对于孩子们来说这就是无上的美味。
几乎所有的孤儿们都簇拥到cao场的圣餐派发点前,等着领取自己的那一份,这也给陆宁海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ldo;一般来说,我们都建议领养者尽量收养那些年纪比较小的孩子,他们懂的事还不多,对养父母也会比较依赖,比如那个……今年五岁多一点。
&rdo;院长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小男孩说道。
陆宁海摇摇头。
&ldo;前几个月有人送来了一个女婴,才一岁不到,只是……她有些轻微的兔唇。
&rdo;院长观察着陆宁海的表qg,试探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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