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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添倒酒手一顿:“谁,你说佟言?”
见冯嘉点头,薛宝添草了一声:“你怎么也跟着添乱?”
他试图为冯嘉指点迷津:“佟言被盛屿那个王八蛋渣了,分手后现在正是疯癫阶段,我他妈也是嘴贱,曾经提醒过他盛屿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怎么被他想起来了,愣说我人好,要跟我谈恋爱!”
薛宝添叼着烟一副地痞作派:“他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薛宝添是什么口碑?好人?这形容词怪他妈清新脱俗的。”
冯嘉接过酒瓶,给薛宝添续了酒,笑着说:“可薛哥就是挺好的啊,别人我不知道,但凡我们夜总会和你有过接触的,都说你豪爽大方,不作贱人。”
薛宝添饮了满杯,落杯后笑着骂道:“滚一边儿去,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佟哥没什么不好,高高瘦瘦长得又帅,知书达理人也正派。”
薛宝添脊背靠进椅子,手臂伸长搭在桌子上,夹着烟的手指一下下敲打着桌面:“我他妈伺候不了那祖宗,打不得骂不得的,我这边嘴里刚蹦出两个脏字儿,那边脸子就绷起来了。
昨晚他叫我亲爱的,我说别逼我他妈扇你啊,晚上人家愣是给我写了1000字的小作文,全面且深刻的批判了我,妈的,好几个字我都不认识。”
冯嘉像在听段子,笑得前仰后合,又怕薛宝添骂,埋着头说:“哪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啊?”
“有,我们家小傻逼……”
忽的,断了音,薛宝添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
“别没事乱点鸳鸯谱,我和佟言不可能。”
“你怕撞号?”
冯嘉趴在桌面上小声说,“盛屿男女不忌,但和男人,他是下位,我在别的夜总会同行那里打听到的。”
薛宝添虽没料到人高马大的盛屿是下位,但也不怎么感兴趣:“冯儿,好好吃东西。”
“薛哥你是不是嫌佟哥没有民工哥威武?”
冯嘉一副看乡下人进城的表情,他将那份烤生蚝摆在了薛宝添面前,拖着长音说,“哥,有的人中看不中用,比如盛屿,可也有的人……恰恰相反。”
薛宝添看着那盘已经凉透了的生蚝,慢慢蹙起了眉头。
连开了两个会,又听了“药食同源中药饮片”
项目的专项汇报,这个曾经被送进碎纸机的项目,如今成功拿到了国家专项扶持基金,已到了落地的关键时期,容不得半点马虎。
薛宝添塞满了各种数据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拨通内线,他向秘书要了一杯咖啡。
随着咖啡一起送进来的还有一张明信片和一份伴手礼。
明信片上美丽的蒙古族少女手捧哈达,站在草原上,露出圣洁的微笑。
明信片后是阎野的一笔烂字儿:希望薛宝添(朋友)每天过得都幸福。
草,每次看到这么傻逼又真诚的祝福,薛宝添都在庆幸,阎野是属于别人的。
作为保镖,阎野随着林知奕全国各地的出差,每到一个较有特色的地方,他都会寄来明信片和那里的土特产。
这回是一盒牛肉干,薛宝添留了一块儿:“剩下的给同事分了吧。”
“薛总,”
女秘书笑得意味深长,“佟先生在会客室已经等你很久了。”
薛宝添蹙眉:“就说我不在。”
女秘书轻声说:“他看着你进办公室的,现在就守在门外。”
薛宝添放下笔,笑得阴测测的:“宝贝儿,凭你的能力,你老板不喜欢的客人,你是不会拦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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