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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赶道了大大小小的每一度船。
今天清晨,一个船员误以为我们是政府的船,便以此对待我们。
我们发现这样可以减省很多麻烦,便在碧翠兹河与赛勒支河会流的芳德市买到一面罗马尼亚国旗。
现在我们便顶着这国旗航行,自从挂上旗子后,使得到各方尊崇,我们所问或所做的任何事,都未遭到任何回绝。
有些斯洛伐克人告诉我们,有一艘大船越过他们,其速度比一般船只快了一倍有余……
虽然(我永远也忘不了这该死之地的详细地里这条河直接流过城堡下方,在那一点却必然过于湍急,且再下游数哩亦然,使任何船只都无法停靠。
伯爵在最后几哩旅程必须走陆路;因此我仍希望我们能照计划与莫利先生和席渥大夫会合,而且他们也会带着必要的额外马匹。
十一月的最初几天为喀尔巴阡山麓带来了雪与严寒。
该月的第七日,一辆运货马车载着一个大小如棺材般的木箱子,由吉卜赛人驾驶护送,奔驰在山路上,现在离德古拉城堡只剩下几哩路了。
木箱内有一个男人的躯体,躺在一堆泥土上。
仿佛是为了某个重要仪式般,穿了一件华丽的衣袍;在日光下,德古拉近乎昏睡,毫无动静,可能亦因最近缺乏饮食之故。
他的长发已经变白、满布皱纹的老脸和双手也差不多是同一个颜色。
在同一时刻,波哥关口附近的一条路上,豪辛正驶着另一辆马车,只载了蜜娜一名乘客。
当他们离开戈拉次时,两匹马便足够了;但稍后,在客栈和休息站换过一次马后,如蜜娜所形容的,&ldo;以肆马之力&rdo;速度快多了。
教授里着皮裘以抵挡寒风。
他已十分疲累,手执缰绳,勉力维持清醒。
蜜娜坐在教授身旁,靠在他身上,继续在白天睡觉的新习惯。
她也穿了皮裘,而且在膝上加盖了一件厚毛毯。
突然间,在没有任何明显的原因下,蜜娜清醒了过来。
她的态度活泼,充满了几乎是孩童般的兴奋。
教授对这猝然清醒的事实不予置评,但不一会儿、他看到了猜想中必然是使蜜娜清醒的原因:一幢高耸的岩石建筑--想必就是德古拉的城堡--映入眼帘,矗立在前方高耸的峭壁上。
蜜娜环顾四周每一个方向,兴奋地低语道:&ldo;我知道这个地方。
&rdo;
路边神翕的古老十字架俯视这条路的弯处。
十字架上的人形已因时光久远,又经风吹雨打而斑驳古旧,使那渎神的狼头难以看清。
事实上,就连豪辛也没注意到这个奇怪的雕像。
他评论道:&ldo;世界的末端。
&rdo;这里,尤其是眼前那更高耸的区域,的确十分阴郁、荒凉、冰寒。
&ldo;我们一定要再走下去!&rdo;蜜娜催促他。
她仍然情绪高昂。
教授对这激动的反应感到困扰,审视着眼前这年轻女子。
过了一会儿后,他摇摇头说:&ldo;天已经晚了,孩子。
我最好生个火,我们就在这儿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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