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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回应,兜兰再次好奇问:&ldo;表姑娘?&rdo;
寒酥被压在屏风上喘不过气,她努力缓一口气,尽量用寻常的声音开口:&ldo;没事,摔了个杯子。
我这就要睡了,明日再收拾就好。
&rdo;
&ldo;好。
&rdo;兜兰又打了个哈欠,拖拉着脚步慢慢走远。
佯装寻常的一句话说完,寒酥仿佛用尽了力气,胸口起伏地无声轻喘,连带着蹭涌上下碰着封岌的胸膛。
微疼的难受让寒酥逐渐皱了眉,待兜兰的脚步声远了,她清澄的眸中浮现几许求饶的哀意:&ldo;将军……&rdo;
&ldo;将军?&rdo;封岌低笑,视线落在寒酥被水打湿的前襟,衣下软意轮廓若隐若现。
他俯视睥她,沉声:&ldo;还以为你要改口称公爹,或者阿父?&rdo;
寒酥摇了摇头,再摇头。
她后腰紧锢的力道一松,封岌抬手去擦溅落到她胸前衣襟上的水。
动作并不怜香惜玉反复蹭擦,浸在她衣服上的水慢慢染湿了他的手。
&ldo;将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您是赫延王……&rdo;寒酥红着眼睛再一次摇头。
那些拼命想要逃离的过往,似乎根本逃不掉。
她永远都是那个不知廉耻主动给他当玩物的东西。
寒酥的眼泪掉下来,掉在封岌正在用力擦拭的手背。
他盯着她,看着眼泪如何在她眼中慢慢凝聚再沉重坠落。
寒酥仍旧在低声重复:&ldo;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赫延王……&rdo;
如果她知道……
封岌思索了一下,竟点了下头。
除了疆场之上手下败将临死前指名道姓地破口大骂,确实很多年没有人会称他名讳。
&ldo;所以?&rdo;他问,&ldo;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和约呈厮混到一起的?&rdo;
厮混这词属实不好听。
寒酥苍白的脸色瞬间更无血色。
辩解都成了无用之事,她连摇头也不再愿意。
她将脸偏到一旁,望向高足桌上将灭的微弱烛火。
&ldo;你离开我才多久?&rdo;封岌又问,&ldo;我准你他嫁,是准你嫁给我儿子的?&rdo;
他捏住寒酥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脸,与他对视。
封岌克制的声线里已经尽量压着怒意。
寒酥不准自己再哭,努力盛着眼里的泪不让它掉落。
她没有资格和他逞傲气,她抬头仰望着封岌,只能解释:&ldo;先前不知三郎与将军的关系。
如今已和姨母说过要拒这门亲事。
明日我会亲自与三郎解释,祝他另觅良缘。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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