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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野松了力道,却依旧霸占着薛宝添。
夜色深沉,车外的霓虹璀璨耀目,显得车内这方寸之间更加幽暗旖旎。
阎野抱着人盯着车外,眸中有转换的霓虹:“还记得我们在切云山上远眺过烟城的夜景吗?曾经我从来不觉得这个城市属于我,它是它,我是我,我们是融不到一块儿的。
可是这次出差,我才知道,思念一个人,想要快点看到一个人,就会思念这座城市,这几天有很多次我都在庆幸,我也住在这个城市,这里有我的家和我喜欢的人。”
话音落在沉默之中,久久无人言语。
空气中似乎拉了丝,稠稠密密黏黏糊糊,让人浑身不得劲儿。
薛宝添翻出烟,咬在嘴里,看着窗外,低低骂了声草:“没他妈外人,好好说话,这么文艺不适合你。”
他睨来一眼:“哪儿背的词儿?”
阎野的手指在薛宝添的发丝中糅了糅,继续文艺输出:“我从来没好好看过城市的灯光,电信大厦很好看,薛爷看过吗?”
点烟的手一顿,薛宝添想到了佟言搞的那出幺蛾子:“你看到电信大厦上的字儿了?”
这是吃醋了?
薛宝添善心不多,偶尔派发,今儿让阎野赶上了:“真看到了?佟言就是这样,总整这些没用的。”
“佟言?”
阎野的面色慢慢变得失望,“他也弄过?”
送到烟头上的火光再次灭了,薛宝添抬头看向阎野,表情有些不可置信:“你这话……你可别说今天电信大厦上闪的那些字是你弄的。”
阎野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失望来表述了,他苦笑道:“是我弄的。”
“草。”
薛宝添合拢嘴巴,一时无言,“我还以为是佟言,只有他叫过我……”
阎野目光变得深幽,:“佟言叫你宝宝那天,我极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揍他。”
薛宝添终于点了烟,叼着烟瞄了一眼电信大厦上已经恢复正常的霓虹,问道:“花了多少钱?”
“十五分钟一万。”
吐出长烟,薛宝添偏头低骂:“草,就他妈看一眼。”
狭长的眼眸看向阎野,“你怎么不给我发个信息?那么确保我一定能看到?”
阎野有些语迟,犹豫地回复:“网上说出其不意的浪漫,才最动人。”
薛宝添看了阎野半晌儿,将“傻逼”
两个字在脑子里过了百来遍,才勾了勾手指:“手机拿来。”
阎野听话地奉上,他的手机设了层层密码,当着薛宝添的面儿悉数解开。
薛宝添叼着烟,眯着眼,毫不在乎阎野同意与否,将他手机中的浏览器全部卸载。
手一挑,手机扔了回去:“以后别他妈听网上那些人逼逼,留着钱,看看能不能把脑子里那根弦接上,活得有点质量。”
阎野眼里尽是笑意,再次收紧双臂:“二百块,我想你这声骂想好久了。”
薛宝添翻小帐:“不嫌我闹了?”
“是闹,但薛爷一直都很可爱。”
热燙的汽熄变成了吻,一下下落在宝添的頸边,又慢慢寻了上来。
薛宝添刚要想嘴贱几句,阎野却只在他唇上贴了贴,便收了动作。
他似乎克制的很辛苦,在距离薛宝添最近的地方耳语,将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说的暧昧不堪:“我订了餐厅,薛爷赏光去吃个饭。”
这要撩不撩的,薛宝添也他妈难受,用手推了一把,他坐正姿势,目视前方:“回家,还有资料要看。”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阎野硬赖着与薛宝添上了楼,刚刚踏出电梯,就听到公寓门前传来清清淡淡的声音:“宝宝你下班了?我买了菜,做给你吃。”
是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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