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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十六章（第3页）

从前在皇宫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这件事，有些当值的太监，也见过柳御史和同僚哭诉。”

她讲话之间心有戚戚，只是也便如此。

贾母伸出手要将帘子扯下来。

黛玉撒娇“不，祖母，我要看着。

这世间女儿多悲惨，我得了祖母的照料，才有这些好时光，我要看着。”

贾母叹了口气“你这小性子，像敏儿，也像我。”

黛玉听见母亲的名讳，当即便要哭。

“母亲，母亲有您疼爱，只是天不遂人愿。”

外边还在闹。

黛玉告诉张嬷嬷

“张嬷嬷，送些伤药去给她。”

那女子正挣扎着起身，马车离得越近，看得越发清楚。

女子形容枯槁，衣服不仅仅是旧，还有血迹。

她甚至都爬不起来。

娘家的人哭着看着她哭，看着她哀嚎。

婆家的人横眉以对，口出恶言。

“新妇不孝，总是惹怒我儿，未能为王家诞下麟儿，安敢如此训斥我们！”

“这就是你们柳家的家教吗？”

人群之中有说柳家的女儿可怜的，也有说没生下儿子确实有错，也有说柳家的老丈人也太难处了，都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还有说肯定是柳家女做了什么坏事。

黛玉紧紧地攥紧双手。

无论贾母或者荣国府的女孩们，心底对外边的这一套都是不满又不屑。

外边的人有的羡慕，有的编排。

只是贾母免不得担忧，又想到如今黛玉的身份，心底琢磨了半晌。

贾母年事已高，历经世事，不牵扯自身，并不会有太多的波动。

柳家的人忿忿不平，站着的是柳大哥，他个头挺高的，王家的女婿憋着气，不说话，被训斥的面色通红。

柳家的母亲默默垂泪，柳家的父亲吹胡子瞪眼睛。

末了，柳家带着奄奄一息的女儿在一众不赞同的声音之中回了家。

王家的婆母蛮横只说“走了就别回来了。

给我儿明日迎娶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