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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钱被一句话打得脸色青红交加。
他猛地站了起来,攥着拳发颤,然后强撑着行了一个军礼,大步走到场中间,抓着方宸的手臂就把他往外带。
“别打了,走。”
李尧善见任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他也赶忙搀起睡得天昏地暗的温凉,五十三号一行人正踉跄往外跑,耳畔却忽得响起了一阵阵盘旋着的尖锐哨声。
任钱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角落里喝水的刘眠,他两步冲了过去,距他半步站定,用发颤嘶哑的声音质问他:“巡察队来了,是你叫的。
你该知道,落在巡察队手里的逃犯是什么样的下场。”
“是。”
“我要带他走,你拦不住。”
“确实。”
刘眠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水壶,余光瞥着站在门口皱眉的方宸,用笃信的声音说道,“不过,我不认为方宸会眼睁睁看你替他受罚。”
“你!”
“你说得也对,我没必要非方宸不可。”
刘眠朝着任钱略举水壶,像是举杯邀他共赏好戏,“那就让我考考他,看看他有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棋子。”
第九章打赌
远远地,一队身着深绿色立领军装的五人小队从越野车上下来。
一群人踩着风沙,气势迫人,五人一字排开,像一张逐渐迫近的捕猎编织网。
“呦,好久不见啊,诸位长官。”
关听雨走在最前面,黑色及腰长发高束,不施粉黛,却难掩姣好面容。
她话语轻快温和,脚步也轻扬。
她单手撑着门口堆着的一摞障碍物,飒爽地一跃而入,身后的长发在风中轻扬,像是招展的猎猎旗帜。
“关姐?”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柴绍轩怔怔地看着她。
关听雨俯身,揉揉柴绍轩的脑袋,顺便重重地弹了个脑蹦,笑眯眯地问他。
“哦这不是柴小少爷嘛。
对了,在来的路上,正巧碰见开完会的柴中将。
他嘱咐我过来问一句,你是聋了还是脑残。”
柴绍轩:“……”
“他说,唉,说什么来着”
关听雨葱白似的手指戳戳太阳穴,像是记不住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毫无感情地照本宣科,棒读道,“柴绍轩你这个完犊子的臭小子,老子让你去一号白塔了吗?!
让你资质测试结束后直接到总塔来做个行政预备军,结果你非要下去自己找打!
刘眠那条毒蛇是你能碰的吗?!
连老子碰到那混蛋都要穿三层衣服,何况你这完球的臭小子!”
刘眠:“……”
关听雨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地继续读:“还有,你连个从地下囚室里爬出来的臭虫都打不过,你个怂到瓜的完蛋玩意儿,出去别说是老子的儿子,太他爹的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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