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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鲤哥儿收了信,便在府城又安心的待着了。
年后,小鲤哥儿在这头胡吃海喝,长胖了一圈,脸都有些圆润了,天气日渐的好,他让伴烟也收拾着,准备过阵子还是回家了,府城虽好,可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地方,玩够了心结疏散了些还是惦念着家里。
这日,伴烟拿着封信突突突的跑来:“公子,门房给了封信说是您的,奴婢左右瞧了不是老爷和夫郎的信件,不知是何人送的。”
小鲤哥儿心有疑惑:“那倒是怪了,若是府城的人,也不必要送信啊。”
一头说着,他便拆开了信,扫了一眼又骤然把信合上。
“公子,是何人的信啊?”
小鲤哥儿没回话,只是突然起身出了门。
他一路小跑出去,从府邸绕门到了隔壁巷子,远远便见着个长身玉立的书生立在一簇探出围墙的海棠下,不知在那处已经等了多久。
一别数月,小鲤哥儿心里有些颤动,他尽量稳住心神,一副寻常之色:“你怎么来这儿了?”
季折溪开口是一句:“你胖了些。”
“那是,我在我哥儿这吃好喝好玩儿好,自然是会长些肉的。”
“自那日后我便再没有在书坊见到你,几番打听,这才听说你来府城了。”
小鲤哥儿眉心微动:“你......找我干什么?”
“进京赶考,来看看你。”
小鲤哥儿蹙起眉,泗阳进京赶考可不必从藏诸府经过,要是走这头至少得绕两日的路程,他心中微有所动,可又道:“不同你那表妹琴瑟和鸣,反倒是朝三暮四的。”
季折溪道:“我少时丧母又接着丧父,姑母怜惜,意欲扶持,待我科考榜上有名后再把表妹许给我。”
“那季先生今朝已过了乡试,想必是抱得美人归了,恭喜。”
“若是一开始我便接受了姑母一家的扶持,那也不必四处奔走抄书写字了。”
季折溪道:“表妹错爱,我也只能辜负。”
小鲤哥儿抿了抿唇,这是再同他解释先前的事情嘛,他心里有些别扭,开口也说不出好听的:“那便祝贺季先生早日金榜题名,哥哥说京中显贵甚是喜爱年轻书生,季先生出类拔萃,说不准儿去京城还能寻着更好的人家。”
季折溪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他未置可否,转而从腰间取出了一块红绳系的玉佩递给小鲤哥儿:“一点心意当做是答谢先时在泗阳张公子的热心。”
小鲤哥儿没接,季折溪却塞到了他手里:“若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便扔了吧,左右不是什么贵重之物。”
言罢,季折溪冲他微微颔首,未在多言,转身而去。
玉石放在手心还有些前主人的余温,小鲤哥儿好一会儿才回神,他扭头看着人远去,欲要开口,可话到嘴边还是没出口,只看着人消失在了巷子口。
月中,瑞鲤动身回了泗阳,去了藏诸府小半年,回去少不得会旧友,一头又留心着京中会试一事。
他时常夜里拿着季折溪的那块玉佩观看,有些意外那人竟然还巴巴儿跑到藏诸府去找他解释,他心中定不下,自己还真把他给拿下了?
心里不太信任,又派人暗中去村子里打听,直到打探的消息和季折溪所说无异,他才安心了些。
一直到了六月,迟迟还未传来消息今年科举的消息,倒是等到了瑞锦回来。
他哥告假,带着小星哥儿回来看望家里人。
一家人欢聚了一通,小鲤哥儿觉得双喜临门,更是乐呵。
夜里,晚宴散了以后,瑞锦叫住了小鲤哥儿。
“哥哥又要训话?”
“训何话。”
瑞锦道:“你可记得年初在府城我同你说的话?”
“什么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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