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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怎么了?只许你动手?开玩笑!”
怒骂一句,抱以破罐破摔的心态,谢安猛地扑了上去。
而李寿显然也不示弱,于是乎,两个同样是满腔怒气的家伙,互相扭打在一起,翻滚在雪地上。
在来到大周的第二个大年三十,谢安以与日后的至交好友李寿在街头的雪地上互殴为方式,来庆祝这个值得庆贺的节日。
但很遗憾的,他悲壮地战败了,平日里本质彬彬的李寿,以携着满腔怒气的一拳,打晕了谢安,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也难怪,毕竟李寿比谢安长一岁,平日里虽养尊处优,但手劲却也不弱,而谢安呢,这家伙已好些天没有吃饱饭了,在苏婉来之前,只吃了半只馒头,浑身乏力,又岂是李寿的对手。
——回到当今时间,冀京城外某山,安乐王府老管家福伯坟墓前——
“咯咯咯咯……”
当李寿以胜利者的得意神色,说到他一拳将谢安打晕在地时,长孙湘雨已笑地几乎直不起腰来。
旁边不远,向来稳重的王旦亦是难掩脸上的笑容,忍俊不禁,大笑起来,甚至于,就连李寿那位内向而腼腆的妻子王氏,亦抱着儿子李昱低头掩嘴偷笑。
望着众人脸上的笑意,谢安心中颇为郁闷。
要知道,自来到大周之后,在谢安心中那本[倍感丢人]的耻辱本上,[被李寿一拳打至昏迷]事件,那可是名在第三条的糗事。
前一条,便是初次与长孙湘雨见面时,被这个女人狠狠戏弄了一番。
再前一条,那就是当初对梁丘舞做下了那档子事后,当梁丘舞用愤怒而满带杀意的目光瞪着他时,甚至是紧握锋利的宝剑怒视着他那光溜溜的下面时,他竟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险些吓得尿裤。
以至于时隔多日,当谢安与梁丘舞*房事时,当他的某位小兄弟叩开那头雌虎下面的门户时,他依然有种仿佛梦境般的恍惚感。
现在想想,谢安最初在东公府的那几日,之所以房事那般不耐久,很有可能就是那一次留下的心理障碍。
言归正传,其实谢安很不乐意说这段事的原因,除了苏婉这个因素外,便是他与李寿的那一架,在讲述之前,他就知道这些人会取笑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倒也不觉得怎么丢人。
不过当看到长孙湘雨笑地那般夸张,连眼泪都笑出来了,谢安感觉有些不适了,尤其是李寿还摆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少得意了!
——要不是那个时候我饿了好几天,你能赢?”
望着谢安那愤慨的目光,李寿嘿嘿一笑,带着几分喜悦与仿佛小孩子般的调皮,耸耸肩说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
说着,他顿了顿,见谢安一脸郁闷之色,笑着说道,“好了,知足吧,那一架,叫本王半个月都没敢出门示人!”
“难道我不是?”
谢安撇了撇嘴,继而好似想到了,惊愕地说道,“话说你当初下手可真狠啊,连抓头发这种无耻的招数都用得出来?——还咬人,对不对?”
“无耻的招数?”
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妻子王氏愕然的目光,李寿面色微红,愤愤不平地说道,“你要是不用[偷桃],本王会咬你?”
“偷桃?”
长孙湘雨不解地眨了眨眼,疑惑问道,“那是什么?”
即便是脸皮厚的谢安,也被长孙湘雨这句话弄地有些面红耳赤,含含糊糊地说道,“偷桃,就是偷桃嘛……”
“……”
长孙湘雨疑惑地望着谢安,继而又望向李寿,却见李寿亦是满脸尴尬之色,心中百般好奇的她,转头望向了王旦。
说实话,王旦其实也不是很明白,不过见谢安与李寿那般尴尬,心下一想,倒也多少有些猜出来了,哭笑不得的他,暗自佩服谢安当时的胆量,以及自家殿下的福大命大,中了这般恶毒阴损的招数,竟然还能生下一位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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