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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急不慢地起身拿来了清扫的用具。
“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是如今的世道你也不是看不见。
你怎么死的,你也清楚的很。
如今黑白颠倒,是非难辨。
居于如此世道,要活的那么清楚做什么?”
男人的话总是这样不急不慢。
奴怒了。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别人瞎了,你难道就要自戳双眼吗?别人看不清你也装起瞎子来,人人都如此,谁来做个清醒人!”
奴说完就摔门出去了。
好些天都不曾回去过。
男人一个人总是昏昏沉沉的,早上煮好饭盯着看了好半天,结果饭都凉了。
他又不爱吃凉的,只好又扔到了锅里。
有时,他一觉便睡到了天明,有时候他一觉睡到了下午。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奴便回来了。
他看着乱作一团的屋子气得直上火。
“你是疯了吗?还是魔怔了?这好好的屋子让你弄成什么样子!
床也不是床,桌子也不是桌子,还有那门,你现在已经到了夜不闭户了吗?”
奴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拎着男人的手臂青筋暴突。
男人被他一把拽了起来,看着他的人影一直在眼前打转踉跄,只是怎么也看不清是谁。
“谁啊。”
那话都说的虚弱至极,两句话出口总给人一种说遗言的错觉。
奴赶紧去拿桌子上的茶壶,拎起来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用力晃了晃,还蹦出一只蜘蛛来。
那蜘蛛被扰了清梦,赶紧踉跄着逃命去了。
“你还活着可真是奇迹。”
奴瞪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知是昏迷还是睡觉的男人,自己则跑去厨房烧水去了。
烧开了水又放在外面晾一会,这才端着碗到了床边。
扶着男人喂了水,男人缓缓恢复了意识。
“你是谁?我在哪儿?”
“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奴被男人迷糊的样子气笑了。
奴熬了一碗粥,两个人分着吃了一碗粥便草草睡下了。
清晨微光打进了屋子。
起初,窗户上的糊纸还在坚持着抵抗外面的阳光,只是那窗户终于还是撑不住阳光只好败下阵来,任由阳光打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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