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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个苦命的女人——据贫道暗中观察,其已经怀有身孕啦。”
司徒先生道:“例行征兵规则,不是说,男子婚后可予免却兵役义务吗,怎么......”
藏道道长轻轻一叹,目光扫过巴答和贝台二人,缓缓道:“话是那么的说,但是呢,具体的,实际落实到地方的政策,怕是或多或少被当地官员润色文章罢。”
巴答脸上有点儿的尴尬,干咳一声,道:“如果他家里有钱,拿些钱出来,也是可以的。”
藏道道长道:“据贫道所知,女子的家里不说富裕吧,起码那份钱该是拿的出手的。”
司徒先生点点头,表示同意,女子身穿一袭粉红长裙,质地不错,那决计不是寻常贫穷家庭可以拥有的,且盘起的发髻边上金簪玉钗相映交辉,显得雍容华贵,白皙的娇脸更是没有任何家庭主妇的操劳憔悴,洋溢着少妇的成熟风韵,的确是不缺钱的家庭滋养出来的女人。
司徒先生道:“那么,她身边的两人是?”
藏道道长道:“是他丈夫的两个很要好的朋友。
说来,却是难得,他们担心女子的安全,每次女子上山前来‘藏道观’,他们都陪同而来,她丈夫能交到如此好友良朋,也运气了。”
司徒先生似乎很随意的道:“他们居然不用服役,莫非家里使了钱?”
巴答道:“这是必须的。”
“然而,”
司徒先生淡淡道,“刚才说,女子的家里肯定也拿得出那笔钱,问题是,结果,她的丈夫还是被征兵服役了。”
巴答和贝台对视一眼,眼里都出现了一丝明悟。
巴答道:“这里面有蹊跷。”
贝台道:“要不,我们帮她一把,让爷出面查查她丈夫的事情?”
巴答摇摇头,道:“你知道爷不喜欢管那些事儿的,这是在为难他的......”
贝台呆了呆,沉默了。
他知道,乌达王爷不是不喜欢管事,而是不能,倘若往那里一伸手,马上就会陷进了政治圈子,然后,坐等着被来自各方的政治势力狂轰滥炸罢。
藏道道长轻轻道:“即使是你们出手相助,也没啥用的。”
巴答道:“这却是为何?”
藏道道长往主殿看了一眼,但见那女子在两个男子的陪同之下,已经做完了祈祷,一起向外行去,逐渐消失于视线之中。
他轻轻叹息道:“在上个月的一天,他们一起上来之时,贫道适逢下山,听得两个男子落后在殿外树荫之下,窃窃私语,从中获得信息,那女子丈夫,在一次战中,已经阵亡,前线的报备文书也已经到了当地官府,但二人为了不让女子伤心绝望,便代收了公文,隐瞒了事实。
哎,的确是难能可贵的兄弟,让人羡慕。”
司徒先生暗暗一叹,也是沉默了。
当然,他也理解藏道道长的,有些表面的美好,倘若没有适逢其会的看见其本质,的确是很难让人相信其里面所隐藏的肮脏、龌龊。
如果,不是司徒先生恰巧看见了那一双黑暗、邪恶的眼神,他也不会有例外会被那华丽的外衣所迷惑,认定两个男子皆是血性好男儿。
对于司徒先生的忽然沉默,巴答、贝台,甚至是藏道道长都有点意外,因为,几乎是所有的疑问,都是缘由他的话引起了各人的思索,而在这众人寻求最终的解答之时,他却退出去了,让人生之虎头蛇尾之嫌。
饭后,巴答和贝台二人原本要陪同司徒老师一起继续在天目山游览风景的,但司徒老师说走累了,且天时炎热,一动不如一静,要留在“藏道观”
和藏道道长品茗说道,由他们自由活动。
巴答、贝台二人,本就不是闲得住的主,没有司徒老师这个累赘,他们乐得轻松自在,任意游走,还打着极之圣洁的理由,言道去寻找一些年轻的貌美的被爱情所伤的女菩萨,使用暖男的情怀,去安慰她们受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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