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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白衣姑娘,是不是蓝衣秀士沈士郎的女儿?”
一阳子沉吟一阵,却难答覆,转脸望着澄因。
只见老和尚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全身微微颤动,数年积压心头的情恨往事,一旦要揭穿清算,饶是他定力深厚,也不觉十分激动。
李瑶红心思机敏,江湖阅伍又多,看双方神情,已猜这中间必然有极大的隐情,如果揭穿,或将引起一场惨烈的搏斗,那时再想劝阻,恐怕已难生效,心中一急,高声喊道:“爹爹,我义父身中附骨毒针,即将发作,此刻寸阴宝贵,我们要快些赶回去了。”
李沧澜亦觉得此时此地,不宜和昆仑三子动手,当下急声叫道:“齐坛主!”
齐元同回头答道:“帮主有什么吩咐?”
李沧澜脸色一沉,说道:“你就是和昆仑三了有过嫌怨,此刻也不是清结时机,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
齐元同为人虽然狂做,但海天一叟的话,他却是不敢不听,当即躬身答道:“齐元同敬遵帮主令谕。”
李沧澜微微一笑,又对一阳子拱手说道:“道兄和本帮齐坛主总有旧恨,也望看在老朽的面上,今天暂作罢论,改日有缘,定当讨教贵派天罡掌和分光剑。”
一阳子笑道:“但得赐教,定当奉陪。”
李沧澜纵声大笑,望着李瑶红,道:“你这丫头急着赶路,现在还不走吗,呆站着干什么?”
无影女嫣然一笑,道:“爹爹和三位叔叔先走吧,我还要和琳妹妹谈谈呢。”
李沧澜一皱眉头道:“那怎么行?还不快跟我走。”
这位统率天龙帮的绿林豪客怪杰,却是无法管得自己的爱女。
只见李瑶红小嘴一嘟,说道:“怎么不行?我和琳妹妹谈心,又不碍爹的事。”
李沧澜长眉二扬,脸泛怒容,刚要发作出来,突然又变成一脸慈爱,摇摇头道:“你已经廿多岁了,怎么还是这等顽皮,不怕别人笑话吗?”
李瑶红娇媚一笑道:“我又没有说不走,只是想和琳妹妹再谈几句说,你们先走嘛,我随后赶到。”
李沧澜目注一阳子,笑道:“小女刁蛮,尚望道兄照顾一下……”
说罢,转身缓步而去,川中四丑扛着枯佛灵空,左右护拥,三旗坛主随后跟进,瞬息间功夫,转过一个山脚不见了。
李瑶红回头拉着霞琳一只手,问道:“琳妹妹,你怎么会和我们齐坛主结下仇恨呢?他已经五十岁了,你才十七岁?”
霞琳摇摇头,凄婉一笑,道:“我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他。”
说完慢慢转过脸,望着澄因,问道:“师伯,我爹爹是叫沈士郎吗?”
老和尚刚刚平复的心情,被霞琳这一问,又不觉激动起来,兹眉愁锁。
一脸悲戚,望着沈姑娘呆了一呆。
突然,他眉宇之间泛起了怒意,声色俱厉地喝道:“琳儿,以后不许你问我这些事情!”
霞琳自懂事以来,从未见过澄大师以这等严厉的神情对她,心中又急又怕,娇喊一声,掐脱李瑶红握着的一双手,直对澄因奔去,跪承地上抱住老和尚双膝,满腮泪水,抬着头问道:“师伯我说错了话吗?”
老和尚挽着她一条右擘,扶她起来,身子微颤,目含泪光,黯然一叹,道:“你父母的事,我都告诉了你师父,到时机成熟时,你师父自然会告诉你,现在不许你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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