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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折渊勾唇一笑。
其实很简单,异兽斋本就是他故意埋下的棋子。
魔族恨他是真,在他假死后被殷长离救下,同仇敌忾投入教主麾下也是真。
可一切都抵不过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玉折渊早就在他们进入异兽斋时,便神不知鬼不觉种下魂咒,必要时启动咒语,中咒者只能言听计从,否则立即爆体而亡,魂消魄散。
他早在日复一日的磋磨中,给这些魔族心中埋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与恐惧。
是要当场暴毙,还是乖乖听话,赎罪后重获自由?
这话虽然是恐吓,玉折渊在这些魔族心中却意外地讲信用——虽玉折渊时常奴役他们,却始终没有杀死他们。
除了一直被当做工具人使用的魔尊,他真的放生过其他异兽斋的异兽——在他们完成他的指示之后。
而殷长离以反复无常、残忍暴戾闻名,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万一玉折渊没死,殷长离是否会清算在他们头上?
玉折渊势如破竹,一人抵万人之师,已经杀了许多通天教教徒,与玉折渊作对不也是死路一条?
两权相害取其轻,几乎所有魔族都选择了后者,于是造成了战局的陡然逆转。
最恨玉折渊的仇人变成他手中一把刀。
玉折渊如一只红色飞鸟,掠过尸山血海,朝殷长离飞去。
殷长离看似一人,实则周围环绕右护法与其他几位地教长老,在一片混战中暗暗护持。
自玉折渊以一命代价毁掉殷长离的本命法器后,殷长离实力大减,逐渐显出日薄西山、江河日下之颓象。
他们多年恩怨,将在今日了结。
这些年,玉折渊千磨百炼过,死而复生过,除了闻岳与仇恨,什么都看淡了,剑术在生死磨砺中已然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那一剑如长虹贯日,九天落雷,不再藏锋的宝剑锋锐无双,以横扫千军之势,扫开无数半路插入的刀枪剑戟,直取殷长离咽喉。
“咔”
一声,黑雾鬼魅般腾挪,玉折渊刺中了殷长离的肩膀,发出挑碎锁骨的断裂声。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在接下来这一刻钟里,在场所有通天教教徒与曾经被困在异兽斋魔族见证了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他们从未想过,恢复经脉的玉折渊,实力恐怖如斯。
右护法与地教长老被剑气荡开,压根无法近身,更别提偷袭了。
失去噬魂鼎、一直重伤未能痊愈的殷长离只能躲闪,无力反抗,仿佛一个人形靶子,被何辜剑一剑剑刺中,不论皮肉筋骨皆千疮百孔。
就像他当初对玉折渊所做的那样。
玉折渊一身红衣被染得湿漉漉,白皙的脸颊上混合尘土与鲜血,仿佛地狱越出的修罗恶鬼。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杀意,伴随飞舞的何辜,殷长离被挑断手筋脚筋,卸掉四肢关节,狠狠撞在山壁上,犹如一滩血泥。
“……”
所有人都被在场这一幕震慑了,很多通天教教徒被吓破了胆,扑通扑通跪下,自愿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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