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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为小夕犯的病?&rdo;
&ldo;是毛病,不是病!
&rdo;乔落白他一眼,仰头喝完杯中酒,她觉得整个人有一种微醺的幸福感,站起来边伸懒腰边往沙发走,&ldo;可能是这些年精神上没这么闲过,有点儿享不了这福。
&rdo;
乔落舒服地瘫进沙发里,坦诚地说:&ldo;忽然开始考虑理想是个什么东西,自己也觉得自己在那儿矫情呢,你知道,又不是十五六岁世界观刚形成那会儿了。
&rdo;
贺迟谨慎地与她保持一点距离坐下:&ldo;你都考虑出什么了?&rdo;
&ldo;考虑理想是不是一场骗局?我是说,那些激励人上进成就一番事业的言语是不是一场骗局?什么崇高的理想,不过是为了果腹而已。
什么个人奋斗,最后还不都是为他人作了嫁衣?贺夕凭喜恶翻转一下掌心,大家却高呼着理想万岁,殊不知收获者早就站在高处举着镰刀等待了。
有的时候常觉得自己是个夹生的人,总是摆不正位置,真是怪难受的。
&rdo;
贺迟不自觉地坐近了些,安抚地揽住她的肩膀,让她放松。
乔落是个痴人,总愿意去想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人们常说这样的人对生活太过认真,容易累。
乔落歪着头靠进贺迟的肩颈,没注意到姿势的暧昧:&ldo;也许理想就是理想,它的价值就在于它的欺骗性。
或者说,强大的鼓动性和标的性。
&rdo;
&ldo;你的理想是什么?&rdo;
乔落默然。
贺迟像安抚小猫一样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ldo;落落,这样想下去我们就要变成哲学家了,变成哲学家能让你更快乐么?你知道,最后得出‐‐人活着的意义就是为浩瀚宇宙的人类进化之路起一个承前启后的微渺作用,那理想皆是虚无。
如此,而已?&rdo;贺迟知道她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那场动荡让她对生活失去了安全感。
&ldo;落落,所有文字的内涵都是人给予的,不要纠缠在这上面。
只要去做让自己快乐的事就够了。
&rdo;贺迟低头看她,&ldo;我知道理想对你来说很重要,那你就只需考虑,相信理想和摒弃理想哪个能让你更快乐?&rdo;
乔落有些怔怔的,可是脑中的乌云却倏然散开。
她仰头看着贺迟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呼吸热热地吐在自己的脸上,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深深看住自己。
真的太近,近到她能看见他浓密的眉毛根根分明,看得见他密长的睫毛随目光轻轻地颤动,她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感觉像是误进了一个结界,进退不得。
原本安详静谧的空气不知为何骤然浓稠,乔落觉得头阵阵眩晕,男人漂亮的眼睛中像是卷起了波涛,将她困住,令她沉溺。
男人低哑地呻吟了一声:&ldo;落落……别这么看我……&rdo;话音未落,火热的唇已经霸气地压下来,直接噙住他想念已久的红唇,强势而辗转地深深吻住。
那气势太过强烈直接,乔落的理智像一块脆弱的毛玻璃,一击中的,碎得零零落落。
她的眼、她的耳、她的鼻中全是贺迟的脸、贺迟的声音、贺迟的气息。
男人的唇舌长驱直入,沉溺而不可自拔。
双手自有意识般地在她身体各处流连,一只手抚上乔落的胸口揉捏,另一只手已经轻易地通过宽松的裤腰在她腰部来回用力抚摸,手下的触感光滑柔嫩,贺迟觉得有电流从掌心传至脊柱然后冲击到脑干,动作愈发激狂。
火辣辣的吻一路向下,乔落连连弃守。
贺迟熟练地在她耳垂处挑逗,轻含、吸吮,舔过她小巧的下颌,然后停在她敏感的颈项,烙下一个个深吻。
乔落一阵轻颤,迷乱中下意识地想躲。
贺迟哪里容得她躲,一个翻身将乔落压进沙发里,撩起她的衣服,隔着蕾丝文胸将她胸前的突起含进嘴中,乔落忍不住嘤咛出声,身体不自觉地扭动,这更刺激了贺迟的欲望,只觉轰的一声,残存的理智荡然无存。
当两个人赤裸着翻滚进床里的时候,乔落曾有一瞬似乎抓到了神志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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