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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世子对我与谢……大公子的事情看在眼里,不喜我与大公子来往接触,更觉得我背主求荣。
可是,人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能抓住一根枯枝一根稻草能救命就是好的,段府待我不好,我若是在那里长久待下去,迟早会没命。”
“素日我和大公子也没甚么接触,就是私底下来往,我也没有给他真正碰我的机会,现在身子给了世子,也好。
您厌我便厌吧,我服侍您,您千万别赶我走,也别杀我,玷污了先王妃忌辰是我该死,可也希望世子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
我愿意往后日日夜夜都为先王妃和郡主祈福,要是我这副身子,实在没让您快活到,就让我削发为尼,以后青灯常伴。”
谢狰玉被她抢了一通话,对她为了活命没有底线的说法充满了鄙夷,这鄙夷中清高又气闷,“祈福,好便宜你这贱婢在我母亲阿姐面前露脸?”
胭雪瘪嘴,做都做了,还怕先王妃和郡主在天有灵看见她吗。
“您……在榻上抱我的时候,滋味也是乐在其中,您说您中了情药,我就没中吗。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您也是挺中意我这副身子的,尝一口觉得还行,就先养着我,以便尝第二口、第三口,不好吗?”
她大着胆子跪过来,这回直接伸向谢狰玉的腰间,“您说我马蚤,那我就只对您马蚤,您要不要?垂怜不垂怜?”
她浑身带着火气,一张脸透红如胭脂,水润发亮,艳泽无双。
谢狰玉整个人阴沉一团,好似磨了许久的浓墨,眼神阴测测,鼻头却是红的,就骂她,“下贱!
贱人!”
胭雪眼睛也红了,抽噎了下,“哦,您就只会骂我这个吗。”
谢狰玉拽着她的脖子粗暴地拉她起来,“找死?”
胭雪怕得腿都软了,抖的一塌糊涂,勉强有一丝呼吸的余地,张口略微艰难的说:“您能不能,给我换个死法?比如,让我死您床上?”
下一刻,她被狠狠摔倒在榻上,谢狰玉犹如被激怒的野兽,挣脱了牢笼,仿佛他压抑了许久的另一面都要发泄在胭雪身上。
贱皮子,就是勾栏里头的女人,都没她这德行,她怎么能一脸天真诱惑的说出那番让人想往死里作践她的话,她是不是只要遇到的不是他,也能说出这种没皮没脸的事让人宠幸她。
谢狰玉这回发了狠,似乎忘了初时过来是怎么想的,守在附近的妈妈听见动静,悄悄的替俩人把门关上,在三津过来时也将他拦住了,摇头隐晦地提醒,让他不要过去。
二位都是王妃在时留下的老人,三津手上端着绝子的汤药,征询她们的意见最好,三人离得远,三津却是耳目灵敏,隐约能听见那里面时强时弱的哀叫,手心都冒出了汗,略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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