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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我这人嘴笨，很多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我不能说我一点都不惊讶，也不介意。

可是就像你说的，有些事，闭上眼睛，我们也不能当做它从未发生，可是……当我睁开眼睛，我最想看到的还是你笑起来的样子。

&rdo;

&ldo;就这样？&rdo;

&ldo;你说我该怎么样？&rdo;

方灯答不上来，她双手抱膝，抬起头看着瓜荫洲的天空。

深秋的天蓝得藏不了半点污垢，也容不下无用的悲伤。

风chui过，极薄的云被驱赶着慢悠悠地走，她的心也空空的，丢失掉的东西找不回来，积郁的污血倾泻而出，只余下一个什么都没有，却难得gān净的容器。

她闭上眼睛，感觉这久违的风，它们又在树梢，在云端低语，它们什么都看见了，却从来不肯大声说出来。

&ldo;方灯……&rdo;

&ldo;嘘！

&rdo;

&ldo;我……&rdo;

&ldo;别说话。

&rdo;

陆一乖乖地安静了好一会儿，再度动了动脚。

&ldo;你听我说……&rdo;

&ldo;你能不能别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rdo;

方灯睁开眼睛，怒视着陆一。

陆一满脸通红，就像他最初在方灯面前那般手足无措，兴许他也发现自己的举措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一种莫名的冲动还是让他急切地想把话说完。

&ldo;我只有一句话，你耐心听我说完。

你说以前做过很多不好的事，那现在你可以做一件很好的事来将它们都弥补回来，方灯，我想你嫁给我，这样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做更多更好的事。

&rdo;

方灯把头扭到一边，没有回答。

&ldo;你不愿意？&rdo;陆一等了又等，他从这种无声中嗅到了拒绝的苦味，&ldo;那也没什么，我……&rdo;

&ldo;你这是一句话吗？&rdo;方灯忽然打断他。

&ldo;什么？哦，这是一个比较长的句子。

&rdo;

&ldo;我问你，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不许说游戏和卡通片里的虚拟场景，除此之外地球上任意一个角落都可以。

&rdo;

&ldo;这个嘛……我曾经很想去芬兰，不过那是很久以前做的梦了。

&rdo;

&ldo;芬兰？&rdo;

&ldo;是啊，芬兰。

书上说，芬兰是世界上最北端的国家，在那里能看到极夜和极昼，还可以感受到雪在你发梢融化。

&rdo;

方灯把头转了过来，眼角湿润。

她对陆一说：&ldo;那我们就去芬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