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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想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一个弱者也无法被欺凌的世界。”
如若凡间的皇帝
昏庸无能,凡间的高门剥削平民,穷奢极欲,作为一名无权无势妓子,出路在哪里?
先前的元瑾,无数次地想过破局之法。
其一,逃离。
逃离这处既无公正,也无公理的地界。
其二,就是引入更强大的力量。
以此力量为筹码,逼迫原本高高在上的权贵低下头颅,让出一条生路。
其三,自己拥有强大的力量。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只是先前的元瑾,既无逃离的能力,也没有更为强大的力量。
而她更不可能自己获得强大的力量。
于整个世界而言,她只是一名无法修行的凡人,无法像卫朝或是云晴那样握紧长剑,为自己,为旁人劈出一片天地。
于凡间而言,她只是一名身份低微的女子,没有强大的家族,更无法凭借自己参加科举,出将入相。
她看向了递向自己的那一只手。
是啊,这就是最完美的破局之法。
于是在熹微的日光中,元瑾握住了昙芜的手。
如果元瑾的人生是一部电影,我此时此刻一定会大骂导演。
先前足智多谋,凭借自己成为第一花魁的元瑾,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地轻信昙芜?
但我也知晓,人总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修士如此,凡人如此,元瑾亦如此。
更何况,在数年如一日的强压之下,在对于任薇薇的内疚的自我拉扯之中,她像是已经绷到了极限的弦。
只是,电影可以退出,元瑾却只能一步步前行,再前行,直至抵达那个她不愿接受,我不愿看到的结局。
在任薇薇挂起灯笼的那一日的傍晚,元瑾以昙芜给的符纸隐匿身形,依照约定,带着任薇薇来到了邻仙城中的一处破旧的别院前。
元瑾依旧保留着一丝毫无用处的警惕之心。
在走出玉堂春之前,她蹲下身,对着任薇薇道:“薇薇,一会如若发现情况不对,就跑出去。”
任薇薇乖巧地点了点头:“姐姐,那你怎么办?”
元瑾只是握紧了任薇薇的手:“姐姐自有办法。”
但元瑾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别院的房门无风自动,径直打开,昙芜笑盈盈地站在她的面前。
元瑾牵着任薇薇踏入了别院之中,感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了一声响指。
昙芜:“来了?”
元瑾摘下兜帽:“谢谢,您给的符纸很好用,竟真的瞒天过海。”
昙芜:“那是自然。”
别院之中沉默了半秒。
元瑾朝着任薇薇道:“薇薇,你晚些跟着这位仙长哥哥走就好,还不快同人家说谢谢。”
任薇薇怯生生地对着昙芜道了一声谢谢。
元瑾这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她一面想要将任薇薇的手递到昙芜的手中,一面寒暄似地问道:“对了
,您叫什么名字?我日后该如何称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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