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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被当场社死者,就当睡过去了。
不幸被射中却死不了的那个,接下来又被惊马摔下马背,痛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第一波攒射过后,蠕蠕这边连人带马少说也有一两百人马死伤。
但不管怎么说,森严的军令还是压制住了部分骑兵逃遁的念头。
可战马毕竟是畜生,箭矢钉进身体的一刹那,它们可不管什么狗屁命令。
于是,拥挤在河滩地上的蠕蠕阵营,在受伤战马的奔突、踩踏、拖拽之下,不受控制的乱了起来。
就在这时,第二波,第三波的箭矢攻击接踵而至。
根本不像小连长崔堆,绰号锤子的家伙所说的那样,要等蠕蠕骑兵发出是否投降的意愿,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攻击计划。
实际情况是,长弓组第三波攻击还未穷尽,这小子立刻下令弩机组开始进行覆盖射击。
由于弩机的杀伤距离在百米左右,若想大面积覆盖,弩机手必须靠近敌人。
如此,崔堆的命令刚一下达,已经准备就绪的弩机组立刻策马向靠近五十步左右,或平射,或仰角发射,几乎同一时间,铁质箭柄催动三角箭头,蝗虫一样射进混乱的敌人阵地。
三波弩箭攻击接二连三,一气呵成。
每一部弩机十连装,百人一组,三三制无死角射击,密集程度想都不用想,中箭者大多成了刺猬。
即使用盾牌防护,蒙着牛皮的木质盾牌上同样钉满铁箭。
此时若有一部高空摄像机便不难发现,蠕蠕阵地上除了聚集在中间的那部分蠕蠕人外,阵地两头的骑兵已十不存三。
即便有生还者,也大多受伤不轻。
更有甚者,有人被这样密集的箭雨吓破了胆,烂泥一样瘫软在河滩上,双眼呆滞,已然魂飞魄散。
也有机灵者,用受伤的战马作掩护,鸵鸟一样窝屈在马身后,头也不敢抬。
如果少年营的攻击就此罢手,相信剩下的蠕蠕骑兵会毫不犹豫的举手投降。
问题的关键在于,少年营的总教头吕二说了,除了莫何去汾,其余蠕蠕人都可以享受“战场人道主义待遇”
。
可高欢那厮给出的“战场人道主义”
定义是,让没有放下武器的敌人痛快的去死!
高欢的说法是让敌人“痛快的去死”
。
吕二的做法是让敌人“死的不痛快”
!
两相比较,吕二真的是心狠手辣没人性!
当然,高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有高欢这样的意识形态教师爷,有吕二这样的总教头,真不知道少年营未来会是一支怎样的军队!
吕二以及少年营这两千战士被莫何去汾牵制鼻子戏耍了十个昼夜,说怒不可遏那是谦虚,说气急败坏,怒火中烧才准确。
于是,从吕二到每一名战士,大家不约而同的产生出一种不便言说的默契。
如此便能理解那个小连长崔堆急不可耐的下令完成弓弩手急速射、覆盖射的同时,后续跟进的陌刀队随之而来,根本没给敌人留下思考时间。
上上下下的默契,就是一鼓作气将眼前这帮惹他们生气的蠕蠕爬虫斩尽杀绝。
相比弓弩杀伤的痛苦,陌刀队的杀戮那才叫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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