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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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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涉川道：&ldo;这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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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既往冷笑一声：&ldo;你当然可以这么说，可你并没有资格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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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涉川并不与他争辩：&ldo;段总，强求无果，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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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方随转身要走。

背后传来段既往的声音：&ldo;我若要回头，便不会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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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涉川蓦地站住，没有回头，只淡淡说道：&ldo;那么，我奉陪。

&rdo;

车上了路，方随感受到楼涉川的低气压，不敢说话。

楼涉川目视前方，亦不言语。

两侧的风景飞快后退，一如逝去的光阴。

千年前，他与方渐最后一次在洛阳石窟前见面，方渐说：&ldo;段仲若攻入洛阳，他要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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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涉川没有问为什么，他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暴君震慑立威的手段。

他一心想的，是如何阻止段仲，保天下太平。

那时候方渐在想的是什么？

&ldo;如果人有来生，我希望我能生在太平盛世，一世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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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有来世，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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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军既不知为何……便无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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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涉川把车停到路边，轻轻往后靠在座椅靠背上，闭上眼睛。

方随看着他，不知是怎么回事，有些不安地叫了一声：&ldo;楼叔？&rdo;

楼涉川没有应他，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ldo;方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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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开眼，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少年：&ldo;以后你心里有事，一定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