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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一点声音也没出,但江离城还是发现她醒了。
他头都没抬地问:&ldo;还烧着吗?桌上有温度计,自己量一下。
&rdo;
温度已经恢复正常,她退烧很少能这么快。
在她昏迷期间,不知她被灌下或者被注she了什么药。
既然已经不是病人,她便不敢再装病,害他没看完那部电影她已经很有罪了。
陈子柚拿了一本他放在chuáng头的书,开了chuáng头灯开始从第一页读起,聊以打发时间。
他的书很晦涩很难懂,她勉qiáng看到十几页,听他又说:&ldo;你不睡觉?&rdo;
她一定是把脑子烧坏了,所以她很没水准地问了一句:&ldo;你不做吗?&rdo;
她的想法是,忙碌的江先生难得应召她一次,总不成只为了让她陪他看无聊的电影,或者占着他的chuáng睡觉。
其实她的确是困了,所以她希望他尽快地把要做的事做完,然后放她安心地睡,而不是刚刚睡熟就被惊吓醒。
但是根据江离城那似乎正微微抽搐的嘴角,她觉得她似乎说错话了。
好在江离城并没有趁机大大地讽刺她一把,却很耐心地用哄孩子的口气对她说:&ldo;你放心睡。
我对病女人不感兴趣,我怕被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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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9-炼狱(3)
其实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些变化,日子就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未尝不可。
陈子柚的双重生活渐渐成为一种常态。
白天的时候,她是模范的大家闺秀,做一份与慈善搭边而不图名利的体面工作,绝少抛头露面于五光十色的各种宴会。
家里的产业并不需要她cha手什么。
她所代表的是一个的符号,一如她带着镶金族符图案的平安扣护身符上,端庄圣洁,低调优雅
而在那些特定的夜晚,她则是如一抹孤魂般游dàng的娼ji,在那个男人的身下没有尊严地流泪流汗,再多的不甘不愿终究屈从成隐忍承欢。
好在江离城出现的频率并不高,在她能够容忍的限度内,中间相隔的时间也长得足够她修复破损的自尊与大伤的元气。
那时她的jg神源泉是外公,看着外公焕发出年轻人的活力,斗志昂扬地试图将天德推上一个新的高峰,纵然她对这个前景并不看好,但看着外公重现笑容的脸,她觉得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江离城不出现的那些日子里,她甚至觉得他几乎算是个好人,因为他言出必行不出尔反尔,虽然很大的可能是他没兴趣了;因为他不吝于扶弱济贫,虽然其中可能含了极大的作秀成分;还有一些理由是她不愿承认的,比如他比她所能想象的变态的程度轻得多,以至于她做的那些功课没派上多少用场,又或者因为她竟然在他的身下几次得到了据说可遇不可求的高cháo,以至于她有时可以自欺欺人地把自己想像成嫖客,把他当作鸭子,这样想令她觉得好受得多,江离城自然就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这个灵感得益于有一阵子她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小状况,需要定期治疗与复查。
人但凡进了医院就只成为一具生物学上的躯体,以难堪的姿势接受尴尬的检查与治疗,掐着手指数着绵羊忍受着烧灼的或者冰冷的疼痛,一分一秒地煎熬,与她同样定期的不得不做的另一件事qg何其相似。
所以后来她再应召时,只当对方是她的保健医生,或者更物化一些,比如医疗器械,定期地帮她作身体检查。
如此这般,那些夜晚果然不再难熬。
当陈子柚在报章上不小心瞥见鲁迅先生的大名时,总不免满心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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