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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小煌弟弟，你不知道怎么跟女孩相处吗?&rdo;这武学世家出身的小子该不会以摔角、柔道、合气道结合擒拿术……来同女孩相处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葛维铎摇头说：&ldo;小煌弟弟，看来我得指导你一课‐‐&rdo;

&ldo;葛哥，我没时间。

&rdo;罗煌捉住景未央的手，往回走。

&ldo;唉呀!&rdo;葛维铎弹指叫了起来。

&ldo;小煌弟弟，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rdo;大步一绕，碍人前行。

罗煌眉头微凝。

&ldo;我没时间，葛哥。

&rdo;平声平调无起伏。

&ldo;很精采、很惊奇……&rdo;葛维铎才不管他没时间，兴高采烈地说：&ldo;我昨天和我爸妈吃团圆饭，赫然发现我当哥哥了!你知道吗，我那个妹妹又嫩又可爱，跟我的年龄差距让我带她到公园散步逢人说她是我女儿，都没人怀疑。

很神奇吧!我爸妈在我出外这些年，还真努力不懈……&rdo;哈哈笑起来。

&ldo;不奉陪，葛哥。

&rdo;罗煌反应冷淡，紧牵景未央，从葛维铎左边穿过。

葛维铎回身，双手大张，高喊：&ldo;你不恭喜我当哥哥吗‐‐&rdo;

少年回没应，拉走少女，急着私奔似的。

葛维铎撇唇，昂声喊道：&ldo;小煌弟弟，我爸妈就是在你这个年纪生我的，你跟你的小甜心好好相处，也许可以跟我爸妈一样，从小爸爸小妈妈当到老爸爸老妈妈‐‐&rdo;

什么鬼!谁管他一个人在玄关发疯。

少年少女早已消失无影。

&ldo;这是大惊奇、大惊奇……人生大惊奇!&rdo;回音使他不孤独。

背后轻泣声停了，他脚步放慢了，最后止住了。

在阳光薄镀窗棂的屋后长廊，罗煌回首对景未央说：&ldo;伊洛士不会有事。

&rdo;

景未央脸色苍白，但是眼神出奇镇定，好像她并无哭泣，不抖不颤的嗓音从口中传出。

&ldo;我得去确定。

&rdo;若非泪痕未干，这份情绪显得冷静过了头。

罗煌眸色深暗，凝瞅景未央的眼睛，手掌用力抓她柔荑。

景未央没喊痛。

罗煌旋身，再次大步大步疾行，几乎跑了起来。

景未央跟着，机械似地跟着，跑下长廊，跑过青石道，跑到酒精追债，跑得眼泪飞出眼眶。

&ldo;你的眼睛是海，流着盐味的水。

&rdo;

呢喃地呼气吐气，慢吟如诗的男低音。

是谁?

是谁比她还会演戏?老师说没有一个同学能像她，把台词表达得深入情境、摇荡人心。

&ldo;你就这样，我陪你。

&rdo;

男低音渐渐消失，视线慢慢清晰，描绘一幅回忆图案。

后院的老松，梁上的日本弓和箭，敞开的和室门留映一个打坐身影。

眼睑逼出最后摇动的水光，景未央缓过气，移动脖颈，看见是罗煌静坐在铺垫上。

&ldo;这是什么仪式?&rdo;她侧卧的姿势，仿佛不小心摔进她不该来的空间。

事实上，她没摔进哪里，这与当年首次见到兄长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