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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天大的怒气儿也消了些。
“只是惩罚却免不了。”
他摸摸她粉嘟嘟的耳垂,“我派人人去民间小巷里搜罗了好些小玩意儿……即便是孕妇也不伤身。”
褚洲带她走到镜前,掰着她的脸颊迫使她去看,“这喜服是特地按照你自己绣的那一件来的,方才我穿上了,现由你来脱下。”
大抵是心虚,以芙表现得还算乖巧。
不消多时,内殿里传出了嗳嗳娇声,与幔上的金铃铛的响声混杂在一起,莫名叫人脸红。
以芙心浮气喘,细白的手指用力地揪住身下的红绸,终于做出来反抗。
她推了推褚洲,声音有点哑,“大人,再一会儿就要用午膳了。”
褚洲合上雪白亵衣,浮动着些许红晕的脸庞上露出意味深长又略带恶劣的笑,“等用完了午膳,本官带你去看看一样好东西。”
……
午膳过后,以芙素来有小憩的习惯。
以芙躺在榻上昏昏睡去,等醒来时却发现换了个地上。
她揉着眼睛爬起来,嗅到了淡淡的雪松味,心里也有了数。
这是褚洲的卧房……
她眼皮一挑,心中滋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听秦遂的口吻,褚洲的书房里并没有什么可以的物件,却始终进不去他的卧房……
以芙环视一眼屋内陈设,赤脚下榻。
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绒线毯,以芙走在上面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她小心翼翼地搬动着小几上的一摞书册,在里面发现了一章半开的信封。
信中一角隐隐现出几字——
刘泗入京前的化名乃是刘一丈,与丹阳花楼里的双儿(即今之王元霜)为旧相识。
以芙抿了抿唇,试图去消化这令人惊讶的消息。
难不成双儿姐姐从前在阁子里认识的书生是进京赶考的刘泗——
可褚洲查两人之间的事情是为何?!
转念一想,其实这也能够说通。
刘泗是褚洲梗在喉咙上的一根刺,想除掉他也难怪,想必是顺藤摸瓜,才查到了双儿姐姐身上。
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渐渐走进。
她手忙脚乱地把信封塞回到原来的地方,再把东西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褚洲还没有进来,以芙已经开门迎上去,“大人。”
褚洲“唔”
了一声,大掌搁在她的腰上。
“你把我带到陌生地方,可你又不在……”
褚洲几分敷衍地听着她娇声细气的絮叨,眼睛已经将卧殿里的摆设扫了个遍。
他见着了小几上被碰掉的纸团,满意地笑了一声。
“这不就见着了么。”
“你先前不是说要带我看看好东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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