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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志愿的时候他很烦恼，咬了半天铅笔，到最后也没答案，林世东在厨房里烧着菜，似乎是油烟太呛了，咳了一阵。

林茂探着头看去：&ldo;阿、阿爷？&rdo;林世东摆摆手：&ldo;没事没事。

&rdo;他开小了火候，握着颠勺出来：&ldo;想好了上哪个学校了没？要爷爷帮忙不？&rdo;林茂摇了摇头，他情绪有些低落，走上前抱住了林世东的腰。

&ldo;怕、怕怕……&rdo;林茂急了起来，他拿过写字板，用力写道：&ldo;我怕考不上qaq&rdo;&ldo;不怕不怕。

&rdo;林世东哄着小孩，不知怎的嗓子一痒，又咳了几下，边咳边说：&ldo;考不上爷爷养你！

&rdo;林茂摇了摇头，他转身去给林世东倒水，眼里有着担心，林世东喝完水喘了口气，他抱着林茂坐到了自己腿上。

&ldo;我家茂茂长大了。

&rdo;林世东笑着叹气，林茂不敢整个重量都压在爷爷腿上，只虚虚坐了一点。

林世东像是回忆着什么：&ldo;你小时候啊，只有这么大。

&rdo;他伸手比划着：&ldo;生出来的时候爷爷：考场外全是前来陪考的父母，陈路混在里面除了年龄嫩了点，居然毫无违和感。

熬过了起初的尴尬，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家长们没多久就熟识了起来，有几个甚至热情的与陈路搭话。

&ldo;刚刚那个是你儿子？&rdo;一个比较时髦的潮妈忍不住问他。

陈路的表情不置可否，他模棱两可的&ldo;嗯&rdo;了一声。

潮妈感叹道：&ldo;你儿子真漂亮啊，看你也很年轻，几岁生的他？&rdo;陈路装作一副过来人的表情，严肃道：&ldo;年少轻狂，过眼云烟。

&rdo;潮妈又问：&ldo;那孩子他妈呢？&rdo;陈路继续演：&ldo;始乱终弃，遇人不淑。

&rdo;潮妈分外同情：&ldo;那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一个大男人把孩子拉扯大，真是太不容易了。

&rdo;陈路沉默半晌，深情道：&ldo;为了我家茂茂，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rdo;潮妈觉得很感动，但又觉得哪里不对，想了半天，只剩下一身鸡皮疙瘩载歌载舞了……中考和高考其实差不多，一天考两门，三天考五门，语数英化物，考完就皆大欢喜，成绩出来前都是人生赢家，出来后就是几家忧愁几家欢喜了。

林茂当天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感觉似乎就挺好，他一回家就埋头算着分数，加加减减，居然真的有希望能上。

&ldo;我感觉我可以~。

（≧▽≦）~&rdo;小孩面无表情的举着写字板，林世东笑的眼缝儿都没了，用下巴上的胡茬扎着小孙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