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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被雨水沾湿的裤腿,湿哒哒地黏在腿上,摆脱不开的难受。
当天回去,郁澈要离开,即使外面还下着雨,她也不愿多待一天。
或许是早有预感,她提出来时,一家人都没有反对。
郁安巡无声叹了口气,不忍在这种日子苛责她:“开车小心点,到了给你姐打个电话。”
郁澈一一应下,回房将林知漾喜欢的画取下来,某人刚才还发信息给她,让别忘了。
郁澈不满别的事情转去她的注意力,这副画竟能让林知漾牵肠挂肚,不理解。
她用盒子包好后拿出房间。
郁欣在楼下等她,好奇:“手里是什么?”
“晨晨给我画的画。”
她淡定地撒了个半真半假的谎:“我很喜欢,想带回去挂在房间里。”
女儿稚嫩的作品能被郁澈真心欣赏,郁欣不由地有些骄傲,语气里的喜悦难掩:“小孩子懂什么画,画着玩的,难为你喜欢。”
郁澈摇头,毫不吝啬赞扬:“孩子的画最干净,也最通透。
晨晨有天赋,姐姐要悉心培养。”
聊起孩子,郁欣母爱的劲上来,说话也不再咄咄逼人了,像个最普通的家长:“绘画班在报着呢,只要她自己喜欢,我们花多大代价都值得。”
闲聊完,郁澈不多客套,开车离开郁宅。
郁欣跟江容心目送她离开,转身回去,郁欣脚步一顿,总觉得不太对劲。
“容心,你有没有觉得,郁澈最近不太一样了?”
心头稍稍一紧,江容心没有表现出来,漫不经心地问:“哪儿不一样了?”
“说不上来。”
郁欣想了半天,打了个比方:“感觉刺变软了。”
这几天的郁三小姐太温顺。
江容心扑哧一笑,娇声地笑:“你把三妹当玫瑰呢。”
郁欣被她打趣,没什么力气地白她一眼,也跟着笑。
坐下后却静默地思量,视线落在窗户外花园里,绿枝浓郁,淅沥沥的雨渐渐停下。
林知漾在三天后才去临川雅居见郁澈,这是郁澈的意思,她隐约知道是为什么,但没有点破。
郁澈的家庭,真让人喘不过气。
林知漾开门就闻见了饭香,她不像是客人,倒像是下班后回家的主人之一。
另一个在家里等她。
换鞋,洗手,然后去厨房。
郁澈自她关门时就听到动静,却矜持地没有迎出去,假装专注地做着手头的事情。
只在她进厨房时,偏头朝她露出个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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