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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他贴着墙站了起来，用左手手肘支着墙体，坚定地答道：&ldo;我不会告诉你那是谁。

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那个人，不是我。

&rdo;

她微微点了点头：&ldo;我相信你。

&rdo;便转身打开了房门，隐入了烟火的喧嚣。

新年的脚步不会因为尘世的纷争而减慢。

远处，桂园寺守岁的钟声响起，震荡着一个个看不见的同心圆，飘过宫城的天空，飘过长安的似锦繁华。

又是一年。

&ldo;云泽啊，再吃点菜，多吃一点。

平日里担惊受怕惯了，到我们家来，就别撑着客气了。

&rdo;一个须发渐白的老翁向对面的年轻人碗里夹着菜。

那年轻人恭敬地答礼，感激地望着老翁亲切的面容：

&ldo;秦伯伯，晚生今夜能在您家守岁，也是晚生的福气了。

&rdo;说罢，他捧杯为那老翁祝寿。

&ldo;这大年夜，要是若媛姐也在，她看见你，该有多高兴啊……&rdo;齐云泽身边的少女喃喃道。

&ldo;小婉，好好吃饭，别尽说不开心的事。

大过年的，多不好。

&rdo;老翁身边的老妪为小婉夹了满满一碗菜，低声道。

&ldo;是啊，那一定更好……&rdo;齐云泽重复着，映入脑海的却是另一张面庞：水杏眼，柳叶眉，还有那尖刀一般锐利而伤人的目光，和那目光里藏不住的柔情与惆怅……

宫城里，年宴告一段落，那明黄衣衫的男子便带着他的三千佳丽到殿外的空地看烟花。

仿佛一束星光窜上夜空，忽地绽放，如一夜尽放的昙花，似雪如银，却又顷刻散落一地，宛如一世的繁华。

秦若媛抬头，望着夜空中肆意绽开的焰火。

过了十五，就会有一批新人进宫了。

明年此时，她还会在这里看烟花吗？站在她身旁的，还会是这些人吗？

酒觞在席间流转，柳曼罗举杯，为席间的人们唱词助兴。

苏苑的外间院落里落满了皑皑的白雪。

乔舒就那样乖巧地坐在柳曼罗的身旁，分明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