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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和老哥说了这个宏伟志愿,被他疯狂拒绝,不了不了,你饶过我下辈子吧。
操他妈的,我飞起就是一脚,被老哥挡下来了,我转念一想他妈就是我妈,不敢乱骂人了。
我回房间里一看,林追还苦逼兮兮地坐在书桌前写作业,他头发长了不少,从不规则的细碎发尾间露出一截细脖颈,他真的好白,白得让人想咬上好几口,就好像你吃大白兔奶糖,肯定不会含在嘴里等它化,而是嚼上几口。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趁其不备把他抱起来,他立刻扑腾起来,语带笑意地怪罪我:
&ldo;干嘛呀!你打断我解题思路了!&rdo;
&ldo;我说服我哥给你去开家长会了,&rdo;我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蹭,&ldo;你说你怎么谢我?&rdo;
&ldo;怎么谢你?&rdo;
他反问,尔后飞快地补上一句,不许说替你作业。
我也说不上来要什么奖励,他说那我给你唱首歌吧,你放我下来。
我把他放下来,他将手边厚厚的五三卷起来,我以为他要揍我,连防御姿势都摆好了,结果他只是把卷成筒状的书抵上我的耳朵,说这样收音效果好。
我满心期待,闭上眼准备用心聆听,结果这个贱逼&ldo;啊‐‐&rdo;地一声尖叫,喊得我眼前一黑,耳膜像是被刀捅了个对穿,我甚至有点想吐,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吓的,僵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林追早就倒在床里笑得快断气了,咯咯咯活似只聒噪吵闹的小母鸡,扑腾着两根小细腿,不停地踹我。
我原本是想动手揍他的,却因为他那两截白晃晃的细脚踝,带给我一阵美妙的目眩神迷,就好像被太阳晒久了,晕晕乎乎的,却没有那种头昏脑涨感。
我很想在他纤瘦的脚腕上系点什么,最好是红色的,他适合红色,我要系一根长长的红线,一端绑在他的脚踝上,一端绑在我的手上,我一拉,他就能在我面前出现,我是巴普洛夫,红线是铃铛,而他就是那只狗,或者反过来也行。
我趴在他身上,掰着他瓷白的手指,我对他总是不自觉地轻拿轻放,他给人一种很强烈的易碎感,明明我知道人不可能如此脆弱。
我半开玩笑地威胁他,姐姐,你说你只爱我一个人,不然我就折断你的手指头。
他一个劲地把手要从我的掌心里抽出去,笑嘻嘻的,你以为拍电影呢,好啦你快睡吧,我要继续写作业了。
我一直缠着他说,可他就是不说,我不开心了:
&ldo;你不说我说,我‐‐&rdo;
他把手大力地挣脱出来,一巴掌糊在我的脸上:
&ldo;不听,下次再说给你。
&rdo;
我们周三下午偶尔会有学校组织一些毫无屌用的讲座,这周的讲座是邀请到高三年成绩优秀的学长学姐,来给我们这群高一生传授学习经验方法。
这种讲座特别无聊,无聊到爆炸,我每次听到后面都在烦躁地抖腿,抖得一整排的桌子椅子都在震。
我这种身高永远只能坐最后一排,一举一动都在老师的眼皮子下,她还故意总是站在我和李泽宇的背后,提防我和他讲话,臭八婆。
这种不太正式的讲座一般在大型梯形教室开,容得下一个年段的人,前后都有门,陆陆续续有老师和学长学姐进来,我坐在最靠门的位置,十二月的冷风,不是普通的冷,而是阴冷,呼呼呼地灌进来,钻我裤管里,就像林追的脚掌攀进我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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