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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不等宁君榆的回答,就施施然站起身,离开了。
宁君榆:&ldo;……&rdo;
宁珍儿:&ldo;……&rdo;努力惦着脚,拍了拍一脸颓废的宁君榆的肩膀,叹息一声,也走了。
‐‐没法子,她和宁君榆一岁时就没了母亲,父亲和大哥、二哥,常年在边境。
也就只有三哥会带着他们玩耍,照看他们,省的奴大欺主。
宁君迟对他们二人来说,更像是父亲。
也正因此,宁君迟说出口的话,即便是二人心里有些不情愿,也定是会乖乖听话的。
到得第二日,宁君榆只得苦着脸,去跟棠落瑾说了不能往江南去的事情。
棠落瑾听得宁君榆如此说,眉心一皱,旋即松开,平静的道:&ldo;无妨。
有三舅舅在,江南一行,大约会顺利得多。
&rdo;
宁君榆道:&ldo;可是、可是我却不能出长安城啦!
&rdo;他素来不在乎形象,当即往桌上一趴,重重叹气,&ldo;小七啊小七,你四舅舅我,可是自出生就没出过长安城啊,这次不能去,也不知晓下次是甚么时候了。
&rdo;
宁家的宁山和次子宁君远都在边境执掌兵权,宁氏是皇后,宁玥儿亦是皇上妃嫔,而大棠太子身体里,也有一半的宁家血脉。
如此情形下,天元帝还能毫无芥蒂的重用宁山和宁君远,已然是一位宽和的皇帝了。
他也好,宁君迟也好,这辈子,怕也只得在这长安城里,头顶爵位,混沌度日,做个富贵闲人了。
棠落瑾自是知晓宁君榆这般叹气的缘故。
事实上,他从前也常常见到宁君迟在靶场上,一箭一箭地she出去,尔后望着远处的山,久久不语。
宁家男儿,生来就该在疆场,而非困在一城之中,如同困兽。
可惜,棠落瑾即便知晓二人心中的苦,却也不能做甚么。
宁家男儿苦,那么,他呢?穿越之事非他所愿;一朝穿越而来,就被皇后偷龙转凤,亦非他所愿;如今还要警戒着身为他&ldo;生母&rdo;的皇后,生怕自己有一丝一毫地懈怠,就被人钻了空子,没了性命……如是种种,哪怕是他自己,也只能适应着挣扎,无法逃脱。
如同宁家。
&ldo;会有那一日的。
&rdo;棠落瑾淡淡地道,&ldo;四舅舅早些成亲生子,生下一堆的孩儿,那时候,大约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了。
&rdo;
宁君榆当即一噎,想了一会,随即发现,这主意虽然足够嗖,但似乎也是他暂时能做到的唯一事情了‐‐有了宁家子嗣,他大约,就能真正往战场上去。
而对圣上来说,他有妻儿在长安城里做人质,似乎,放他离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宁君榆这般想着,当真低着头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棠落瑾见他这般模样,双目微微一垂。
二人静默了一会,连翘就带着小宫女,捧着东西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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