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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终于握住了她的胳膊。
可是,好像感觉不到她‐‐是,是好像感觉不到她。
惟仁只觉得自己后背上、额头上&ldo;噌噌&rdo;的冒出了一层的汗。
她的脸,伏在手臂上。
就是这个姿势……惟仁咽了口唾沫……就是这个姿势,像一把刀子,直直的向他刺过来。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就这样坐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等一个永远也不会来的人。
他的指尖,触到了她的脸,竟冰冷冰冷的。
惟仁被这冰冷刺的一哆嗦。
&ldo;阿端,我是惟仁。
你怎么了?&rdo;他稍稍用力,让她抬起头来,&ldo;阿端?&rdo;
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
她看着他。
好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
他顿时心乱如麻。
她怎么会坐在这里?
她怎么了?生病了?还是怎么了?
他目光焦灼的看着她,可是看不出究竟。
电光石火之间,他忽然想起昨天中午,在laris餐厅看到的画面……昨天是她的生日,佟铁河你这个混蛋!
一股怒气升腾起来,惟仁站起来,很快的解开扣子、脱下大衣,披在了自端身上,他弯下腰,问道:&ldo;阿端,我们回家好不好?&rdo;
她只是看着他。
惟仁心里锐痛。
他咬了咬牙,&ldo;你能走吗?&rdo;也不待她回答,他弯身,胳膊抄在她的腿弯和后背处,将她抱在了臂弯里。
站在路灯下,他看着她的脸,这么近,可是仍然不清晰。
而且她怎么这么轻,轻的……没有存在感。
这种感觉让他害怕。
他想她是冻坏了、累坏了,她看上去疲倦的很。
他于是迈开步子,很快的往前走去,走到了丁字路口,拐进了乌衣巷。
门前没有车子,看样子都没有回来。
惟仁按门铃,警卫室给他开了门。
看清楚他怀里抱着的人,都吓了一跳。
惟仁不理,穿过垂花门,往上房走去。
几乎是用踢的,他弄开了房门,顾悦怡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受到惊吓,急忙回头。
&ldo;惟仁!
你这……&rdo;顾悦怡站起来,看到惟仁将怀里抱着的人放在沙发上,一下子愣住了,&ldo;自端?你们……&rdo;她结舌,看看自端,又看看惟仁,又看自端……这是怎么一回事?
惟仁不说话,他关上房门,把顾悦怡刚刚盖在膝盖上的袖毯拿起来,将自端整个人都裹住,然后跟顾悦怡说:&ldo;妈,您让厨房给弄点姜汤来好不好?她冻坏了。
&rdo;
冻坏了?!
顾悦怡满面狐疑。
可是看自端的样子,她忍下一肚子的问题,转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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