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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战俘的地方是一个临时营地,战俘们居住的是用土筑成的土房,墙外围上了铁链连成的栅栏,屋顶布满了锋利的铁丝网。
整个营地被铁丝网围绕,旁边有瞭望塔。
营地围墙内,士兵们携带着弩箭四处巡视;围墙外,是革命军军营。
叶城溜溜达达走了进去,负责巡逻的士兵都会向叶城说一声“少爷好!”
叶城也没有拿架子,随口回道:“你们辛苦了!”
他直接走到之前的那个老大爷身旁,蹲下身子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说一句话,就下令把他们抓起来吗?”
“知道也不知道。”
“你这是什么话?”
“我是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看着他们那冰冷的目光,我有什么好说的,之前是想过给他们一个机会,可当看到他们的目光时,我不想说话了。
我说什么他们能听进去吗,也只是对牛弹琴罢了。”
“那你现在来干什么?”
“给他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愿不愿意活下去就看他们自己了。
我呢,懒得跟他们磨嘴皮子,你统计一下,谁愿意留下来的,就勤勤恳恳地开垦这里的荒地,不愿意留下来的送他们去别的地方。”
说罢叶城就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只给老大爷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接下来的两天,所有人都非常忙碌,叶城也有时间开始口述知识,他共带来了七名口述知识的整理者,有三名则进入了智囊团,只留了四名继续负责整理口述知识。
与此同时,梁倩倩师徒四人正在离此地三百里开外的雁荡山,他们一路跋山涉水来到这里也有一天了。
此时屋里正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一个六旬上下的老头气急败坏的说道:“我说郑老头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没完,你拿我怎么滴?”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就是迂腐至极。”
吵了一会儿,大概两个人都吵累了,便都停了下来。
这时梁梦琪那轻飘飘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说楚南山,你就打算这样龟缩在雁荡山啦,你是无所谓了,没几年好活头,可是你看看你这些弟子,他们也这样一辈子龟缩在这里。”
楚南山没说话,他的师弟却把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说师兄……”
话还没开始说呢,就被楚南山打断道:“师弟你不要说了,我自有考量。”
这时郑伯涛脾气又上来了,骂道:“你考量个屁,你窝窝囊囊,你希望你的弟子也窝窝囊囊。”
于是他们又开始骂了起来。
古灵惊怪的李玲玲看不下去了,便大声道:“停!”
俩老头见有人打岔,便停了下来。
只见李玲玲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打开,一股酒香扑面而来,只是几秒钟时间,香气就弥漫了整间屋子,让人产生几分醉意。
楚南山使劲吸了吸鼻子道:“啥酒这么香……”
郑伯涛一个箭步冲来,就要抢李玲玲手中的葫芦,李玲玲眼疾手快,赶紧盖上葫芦藏到胸口。
郑伯涛扑了个空,狠狠的瞪了李玲玲一眼道:“你什么时候藏的酒,不拿来孝敬师父。”
李玲玲淡淡一笑道:“今天要是没这酒,估计你们吵到明天也吵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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