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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等了半个时辰,留在临水阁的丫鬟才出来要水。
确实是成了,沈镜予最后一点希望都灭了。
她要说点什么,就听那丫鬟道:“二姑娘,姑爷叫你过去。”
祁纵刚宠了个妾室就着人来叫她,把她当作了什么?沈镜予不想过去,但被大太太推了一把,也不得不去了。
祁纵已经穿戴好衣裳,坐在了楼下,看来那桶水是为了沈不言叫的,沈镜予想到他刚从沈不言的床上下来就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体贴一面,很是不自在,连带的神色都不好了。
祁纵淡淡扫了眼,冷声道:“后悔了?”
沈镜予当然想说她后悔了,但大太太的警告在先,她也只能勉强地摇了摇头。
祁纵道:“我喜欢做事有诚意的人,你既然诚心要送她来,就把这诚心落实到底,别在我眼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沈镜予一凛,突然反应过来,原来大太太说得没有错,沈不言是她的投名状,也是祁纵试她的试金石,她究竟忠心与否,祁纵看她对沈不言的态度就能瞧出来了。
可是,哪有这样试人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是愿意对祁纵忠心,但是夫君在不愿意与她圆房的情况下,先和妾室有了首尾,这如何让她咽得下这口气,又如何能真的好好待沈不言。
沈镜予的笑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祁纵嗤了声,漫声道:“记住现在的感受,要是下次还敢算计到我身上来,我保管你会会比现在难受一万倍。”
大太太在外面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这祁纵虽则与她们都没见过几回,却把她们的心思摸得透透的,沈镜予才起了个头就知道她们在打什么算盘,因此才故意收了并且宠了沈不言,让沈镜予狠狠记得这回的疼痛,警告她以后规矩点。
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大太太苦笑不已,就见祁纵走了出来,还要笑迎上去,仿佛对这临水阁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情的模样。
而国公府那头,沈镜予人还未回去,祁纵在沈府收了人的消息就插着翅膀般传回了国公府,李氏差点把茶盏砸了。
“这祁纵,放着我给他选的两个女人都不要,偏要睡个不是我选的女人,这是在打我的脸呢。”
这是第一个念头。
“沈镜予这个小娼妇,奉承我的时候,嘴巴跟浸了蜜一样的甜,连把生的亲儿子抱来给我养的事都满口答应,结果背过脸去,就给我做这种事。
她这是看我给祁纵塞人不舒服,自己也塞一个,是决意要跟我打擂台了,好啊,我不弄弄她,她倒是要忘了谁是婆母谁是儿媳,在这个国公府,她究竟该向谁表忠心!”
这是第二个念头。
“新纳的那个妾室,进了门就把她弄死,别叫祁纵以为挣点军功就可以给我蹬鼻子上脸了,当时我能逼着他娶了沈镜予,今时我一样能把那个妾室弄死,让他睁眼看看,国公府究竟是谁在当家。”
这是第三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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