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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沈不言只是扬起笑脸,对祁纵道:“嗯,将军说的话,我都记得了。”
第五十四章
床帐遮蔽下来,挡住了飘渺的月色。
沈不言趴在枕头上,咬着一角锦被,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床帐翕合间飘进来的月色,她有些看入迷了,伸了手撩开床帐,想将那姣姣月色握入掌心中。
祁纵不满她的走神,大掌随后追来,将她才自由了半瞬的手又捉回了帐中,夜色铺天盖地而来,月色消失不见,沈不言合上了双眼。
次日晨起,便是拔营返京,沈不言整个人都恹恹的,上了马车就迅速入眠,睡得昏天黑地。
等回了祁府,沈不言方才知道祁纵并未将他自己的话当作没意义的风,他说要禁沈不言的足,直到她生下孩子为止,便果真如此。
沈不言看着回鹤庭的大门在自己的眼前慢慢合上,狭窄的天空上是一排南去的大雁,沈不言扶着门框一直看到它们飞远不见,方才慢慢转身进屋。
在回鹤庭,她不是什么事都没有的,祁纵照旧会在下值后来教她识字,然后是一夜纠缠,他的精力非常得好,能把沈不言摇散架,困倦到次日晌午才勉强醒过来。
起来便是用膳,懒懒发会呆,然后就是练字读书,这样过个两个时辰,祁纵就回来了,于是又是一日的周而复始。
沈不言从前还觉得自己是只能飞上枝头的麻雀,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麻雀尚且还有几分自在,可以飞,她根本没有资格与之相比,她只是笼中鸟罢了。
她只能瞧着树叶一日比一日掉得多,然后忽然一夜北风紧,就这么进入了隆冬。
祁纵更忙了,他连晚上教她识字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了,偶尔几夜回来时,身上还带着浓烈的化不开的酒味。
沈不言从不说什么,她安排热水,服侍祁纵沐浴,滚烫的水从蜜色的胸膛上滑过,肌理分明,祁纵乏累地半睁眼眸,环着沈不言的腰,吻她的肚子:“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他抬头,笑着,眼底却有挥洒不去的阴霾,结实的双臂慢慢收紧,道:“你不会瞒着我又吃避子药罢?”
上次那没吃完的避子药都被祁纵翻了出来,当着她的面,全都扔了,药瓶也被砸了个粉碎。
但最瘆人的是,祁纵望着她把药瓶砸细碎,仿佛砸的不是药瓶而是她,可是等砸完后,又能若无其事地搂住她,吻她。
沈不言时常觉得看不明白祁纵,就因为如此了。
她敛了敛神思,没有应祁纵这声,这样的自白她这段时间也不知道说了几回了,说得几乎口干舌燥,表达的词都快用枯竭了,下一次,祁纵还是要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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