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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者无心,观者有意。
程幼宁见她懒散着斜靠在梨花木贵妃椅上,一手撑颊,另一手指尖在那小果上,明明冬日却只觉得是满屋春色。
程幼宁:“不去洗澡吗?”
岑晚谣犯着懒,“不急。”
这人一犯起懒来,好像一只狐狸,垂头避着光,只窝在那里一蜷,低着眼任由睫毛往那颊上贴去,叫人分不清是有意撩拨还是无意为之。
程幼宁唤她不起,便自顾自脱了外衣。
岑晚谣犯着困,听见衣服窸窣声,以为屋里暖气足,要脱个外套什么的是自然的,困得脑子发滞涩,也没多想。
衣架在她身后,她听程幼宁去那里挂了外衣,凑到她耳边吻了一吻。
程幼宁:“阿谣,真的不去洗澡吗?”
程幼宁鼻尖冰凉,呼出的气息却是热的,像是被小猫亲了一亲,岑晚谣心里一颤,勉强抬眸偏过头去,眼神即刻收紧。
程幼宁手肘撑在贵妃椅的扶手上,塌腰前倾,全身只着一袭丝绸薄纱,肩头衣带似乎再稍稍一动便会滑落。
这丝绸裙太过轻薄,肌肤清晰可见,更叫人呼吸凝滞。
程幼宁将鞋踢到了一旁,赤脚踮足,用微凉的指尖轻捻着她耳垂,撒着娇。
程幼宁:“阿谣,去洗澡嘛,我好冷哦~~”
岑晚谣看了看衣架上就挂着那么一件烟灰色大衣,只觉天轰地鸣,脑子里翻涌出许多画面。
早晨笑着在医院里分发平安果,陪她吃早餐,开车来这里,走进酒店大堂,与她共乘电梯的程幼宁,大衣下穿的就是这样一件。
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但遇上这太过融会贯通的也实在叫人招架不住。
岑晚谣困意全无,只迎着那抹红唇而去,任由程幼宁一面与她唇齿交战,一边令她衣衫落地,冰凉指尖滑过温热的皮肤激起一阵阵颤栗。
套房实在过分宽敞,从床边走到浴室的路太过漫长,岑晚谣等不及,直接将人拦腰抱起,丢进了浴缸里,惊起一片水花。
程幼宁吻得正入神,猝不及防就被人扔进了水里,避之不及呛得直咳嗽,眼角通红,到处都湿漉漉的,像只淋了雨的小犬,可怜兮兮扒着浴缸边,“宝宝,你好凶哦。”
岑晚谣管也不管,眼神贪婪,大步跨进浴缸里,在温热水流中与她唇瓣贴合,舌尖交缠,直至脱力,慢慢向水里沉去,程幼宁借着水的浮力将她翻转。
程幼宁:“我们在浴室里的时候真是太多了。”
岑晚谣头靠在浴缸沿上勾起唇角笑了一笑,“因为我喜欢呀。”
程幼宁来不及脱掉那条丝绸睡裙,如今在水中浮起,滑过皮肤叫人心痒难耐。
岑晚谣将那衣带拽在手心里,不让水流带走它。
“程幼宁,程幼宁”
岑晚谣喘息着靠在她的肩头,紧贴着她脖颈的皮肤似是比水温更甚,“带我去,带我去吧。”
潮起潮又落。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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