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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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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不可能，四哥是大理寺官员，不可越权，即便只是吓唬，若被有心人知道，也好不了。

&rdo;扬波说罢，与叶青霄对视了一眼，忽而有点好笑。

因为通常这个&ldo;有心人&rdo;就是他们那些四处伺察的皇城司卒子。

&ldo;再者说，纵然四哥去吓唬了范娘子的丈夫，他不敢再逼范娘子做活，只怕更要生恨，不知会做些什么，旁人怎能时时盯着?&rdo;温澜见青云和青霁的模样，略加解释了几句。

&ldo;那要怎么办?&rdo;青霁鼻头都红了。

叶青霄又解释道：&ldo;我说过了，你们叫她去递状子，同丈夫和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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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摇头道：&ldo;可她娘家没人了，和离后去哪儿?&rdo;

叶青霄：&ldo;不和离怎么能确保日后再也不会被折磨?我判了那么多案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若是不想和离，递个状子，再叫县官规劝，威慑之下，或能保几年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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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在旁听了一会儿，说道：&ldo;此事你们强求四哥也无用，按宋律，范娘子若与夫君不相得、夫君穷困不能自给，甚至其夫置外室不归家，都能请和离。

只要范娘子递了状子，定然能判离。

&ldo;这不仅是因为天子脚下，吏治清明，更是因为京绣天下闻名，县官判多了这样的和离案，也不会为难范娘子‐‐&rdo;她看到两人不解的眼神，续道，&ldo;京师女子在家中闲时做绣活，一月下来也有贯，夫家不得不敬之。

若有不顺遂，即便娘家无人，也敢一纸状文递到县衙和离。

&ldo;想必范娘子身无长技，你们才会担忧她的去处。

而范娘子的丈夫肆无忌惮，又何尝不是因为范娘子只能依靠于他?&rdo;

青云和青霁哪里知道这还联系上京绣价贵了，但仔细一想，又确是这个理儿，扬波姐姐已说得很是明白了。

他们身在官宦之家，不缺钱物，从未想过这期间的关系，呐呐道：&ldo;扬波姐姐，那我们该怎么做?&rdo;

此刻青云倒是全然忘了自己先前还怕得温澜得很，他比扬波矮了一个头，仰着脸满是迫切。

&ldo;这要看范娘子婆家的工坊，做的是什么了。

&rdo;温澜说道。

青云和青霁听她一说，有了希望，立刻道：&ldo;是专门做些纸扎，供给京内的道观、寺庙，或有人家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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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了然，道：&ldo;若真想搭救范娘子，从长远计，你们应当替她谋算一下，学个手艺，或是做厨娘，或是做绣娘，更甚者，谋一佳婿也无不可。

如此，来日她若有此念，也可离开夫家。

&ldo;从眼下计呢，你们不可叫范娘子全然闲在家，一事不做，只可设法让她劳作的时辰短上许多。

&rdo;说到这里，温澜附耳低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