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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书花了一点脑细胞才对接上阿玛的思路,当即直喊冤枉,费了不少唾沫才证明自己绝没有指桑骂槐说他花心好色的意思。
然后在他的建议下,胤禛叫来一中一洋两个宫廷画师,决定行乐图来国画和油画各一副。
父子俩回到船头,摆了个造型又开始钓鱼,两位画师便在一旁通过想象自行将背景换一换,开始作画。
宫人们都离得远,弘书坐在胤禛身边,在心里滚了几回措辞后,开口道:“皇阿玛。”
胤禛闲适地坐着,目光随着湖面被风吹皱的波纹漫无目的的前行,漫不经心的应道:“嗯?”
弘书微微低头,涩然道:“对不起。”
胤禛收回视线,看向他:“嗯?”
“那日…”
弘书抿了抿唇,“…我不该那样说话。”
微风吹过,明明湖中心没有任何植物,胤禛却仿佛听到了叶子被吹得簌簌作响的声音:“嗯。”
弘书的目光在胤禛袍角的金边上转悠:“三哥、五哥、福慧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绝口不提弘历。
风停了,簌簌作响的树叶也安静下来,胤禛没有出声。
天地享受了片刻的安静后,才再度听见弘书的声音:“弘历……我承认,我不喜欢他,但在这次之前,我是拿他当兄弟的。”
他说谎了。
狂风骤起,胤禛身上宽大的衣袍被吹得鼓起,将他淹没在其中,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
“……我只能和您保证,在他没有危及到我的生命之前,我不会害他的命。”
“皇上。”
苏培盛从画师身边走来,“这天恐怕要下暴雨了,请您先入舱内避雨。”
弘书起身,走过去伸出手:“阿玛,走吧。”
胤禛看着儿子的手掌,纹路清晰、血气十足、还有薄薄的茧子,虽然不算宽大、但瞧着却让人莫名有些安心。
轻轻将手放上去:“好。”
弘书手掌微微握紧,为手心上这只已经皮肤发皱、血管凸起的精瘦手掌提供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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