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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九沉吟了会儿，看陆鹤司这样子该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该不该。

“阿九，但无妨。

有些事情，陆哥要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总不能被人暗地里害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陆鹤司话里带着令人胆战心寒的狠意，看来也是个狠角色。

如此，茅九倒也放心了。

他倒不会因为陆鹤司露出点儿真性情便觉得不是个可以结交的人，枭雄哪个不狠？心软温柔之人也不是完全的善良。

有时候善良和恶很难分得清楚，但求光明正大，俯仰无愧乎地便可。

而光明正大，济世救人又是茅山派的教义，所以茅九对陆鹤司并没有不悦提防之心。

反倒是赤诚相待，他这人，喜则光明磊落相待，恶则睥睨一眼也不愿。

他这性子偏偏得陆鹤司青眼，陆鹤司什么人？帝都陆家老三，商场里的老将，心思狡诈却又有恩必报，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虽这也与陆家家教有关。

但也足以明陆鹤司是个品性不错的人。

陆鹤司三十将近四十的年纪，人是看得多了，一双毒眼也就历练出来。

他自然看得出茅九是个心性纯良磊落的人，自然也看得到他的赤诚相待。

兄弟既以诚心相待，抛却师身份，他也回以诚心。

茅九见陆鹤司对身上那玩意儿多少有些了解，当下便直：“陆哥，您身上那玩意儿是鬼面疮。

是种蛊术。”

到鬼面疮便要人面疮，人面疮这东西传是作恶太多，被害死之人心有不甘化作恶鬼附身在人的身体上，终日折磨啃食仇人的血肉。

人面疮长得和人脸有些相象，有鼻子、嘴巴和眼睛，却极为丑陋恐怖。

这种疮长在人的全身，视作恶情况程度深浅不定。

然而陆鹤司非大恶之人，所以身上的不是人面疮，而是鬼面疮。

鬼面疮与鬼和报应并无关系，纯粹是种蛊术。

邪魔歪道里的一类，倒是挺恶毒的。

那鬼面疮的由来亦是人面疮演化而来的。

玫姐听得有些恶心，但还是好奇的询问：“怎么演化而来？”

“听过蛊王怎么练的吗？”

陆鹤司顿时脸色阴沉下来。

蛊王是在无数毒物之中厮杀而来的，吞噬了无数的至毒之物才炼成了浑身至毒的蛊王。

按照茅九的法便是这鬼面疮也是按照这种方法炼成的？

“没错。”

闻言，玫姐和山齐齐露出恶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