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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宴11（第2页）

他平淡地起触目惊心的往事。

“那个时候，我举目无亲，被一个人，帮助着逃过了一劫。”

宫长诀不由得微微转过了头。

他面色淡漠，

“十六岁时，我考科举，本来是为了复仇，想朝堂，像如今的关无忘一样颠倒朝堂，并不是众人口中所，是元帝秘诏令我考科举，以振奋下士子。”

他忽然轻笑两声，却极让人揪心，

“我是考了状元，可是元帝怎么可能让定王一族的势力再度壮大，他确实有密诏，却是在密诏中，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目的就是不允许我受封为官，言语间还颇是关心可怜我，只以为我不知道我的族人是被谁所杀。”

宫长诀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楚冉蘅淡淡道，

“我只恨我自己不能像关无忘一样丢掉所有面子，他能在杀父仇饶面前跪倒卖惨，能用自己的衣袖去给杀父仇人擦鞋，能放下所有尊严，装傻充愣，当杀父仇饶一条狗，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对着自己的仇人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所以，关无忘成功地混入了朝堂，而我没樱”

宫长诀听着楚冉蘅平淡的话，心底却激起波澜，不出的隐隐刺痛。

楚冉蘅道，

“十七岁，那时，忽然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族人横尸满地，满地鲜血的画面一遍遍回荡在我脑子里已经三年了，而我却如此无能，连朝堂都进不去，不能为他们报仇，我夜夜睡不着，甚至会在深夜里痛哭，一思及此，脑袋就像炸裂了一般地疼痛，四肢百骸都疼，我那时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甚至知道，是何人下毒害我，可是我不想再追究了，我一心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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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长诀看向楚冉蘅，她眼神中的不忍几乎掩盖不住，

楚冉蘅却淡淡道，

“那时，任玄机忽然出现，要收我为徒，为我解了毒，他所的解毒之法，是在冰室那口冰石玉上打坐，坐整整七七夜。”

“毒逼出来的每一刻，都像是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微风拂过宫长诀的脸，吹起她鬓角碎发。

听着他不带情绪的平铺直叙，她的面色却已经全然青白了。

楚冉蘅道，

“那时，师父告诉我，让我想着这个世上我最在乎的那个人，这一切就都熬过去了。”

楚冉蘅的眼神落在宫长诀散落的碎发上，他伸手替她拢到耳后，她微怔住，连忙退避。

楚冉蘅笑笑，没有在意，眼神却极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蜿蜒着流淌在人心间，却顷刻让人心疼。

他看着她，

“那时我已全族倾覆，孤身一人，我想，在这世上，我在乎的人就只剩下一个了。”

宫长诀缓缓道，

“那个能被你想着的人，一定很幸福。”

楚冉蘅微微垂眸，笑起来，

“那七七夜，我无数次想一死了之。”

他抬头看着她，凝视着她的眸，

“可是我一想到她，总觉得还可以再撑一会儿，还可以再坚持一会儿。

因为她，我熬过了七七夜，熬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

从鬼门关里逃过一劫，那些沉沦的一切里，唯有她，她是陪我披甲上阵的战旗。”

宫长诀眸中微微一震，试探着问道，

“那个人…如今还好吗？”

楚冉蘅看着她，道，

“她过得极不好，她似乎承载了许多秘密，她变了许多，变得心翼翼，变得越发孤独，可她不愿一个字。”

宫长诀忽然有种心事被看穿的恐慌，但片刻又反应过来，楚冉蘅的不是她，是另外一个人。

宫长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