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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雍容道“只要愿学,不论大小。”
女孩子们又问“不是男子,是女子,能不能学?”
姜雍容道“只要愿学,不分男女。”
女孩子们彼此望了一眼,彼此之间的手牵得紧紧的,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问道“我们是乐坊女伎,能学么?”
姜雍容微微一笑“只要愿学,不论贵贱。”
女孩子握着彼此的手,激动得欢呼起来。
从此天虎私塾便多了一群特殊的学生,由姜雍容亲自教导。
女孩子们年岁已经不小,在风月场中也接触了不少诗词歌赋,虽不能认字,但道理与情感皆是水到渠成,教起来比教小孩子要轻松得多。
而且女孩子们一个个肚子里有无数新鲜趣闻,课堂上是姜雍容上课,课间闲暇便是女孩子们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教姜雍容如何梳头、如何上妆、如何穿衣以及如何抓牢一个男人的心。
在私塾上课是女伎们的欢乐时光,其实对姜雍容来说也一样。
只是女孩子们为了她,连风长天的邀请都敢拒绝,姜雍容还真是没想到。
“去那边,把衣裳脱了。”
对于虎子的妆容姜雍容简直无法直视,“我为天虎山的名声苦心经营,可不能让你们就这么毁了。”
“谢大嫂!
大嫂英明!
大嫂万岁!”
虎子宛如绝处逢风,那是一瞬也没有迟疑,风风火火冲了出去。
风长天看着他的背影,不满“雍容,他们抓了半天阄才选出来这家伙,你把他放跑了,我到哪儿再去找个女伎?连个戴红缨的女伎都没有,咱们天虎山的名声岂不是更没加完蛋?”
姜雍容抬手伸向他的掌心。
风长天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立即将姜雍容的手握在手里,只觉得柔若无骨,触手之处一片腻滑。
心中甚美嗯,虽然雍容放跑了他的女伎,但若是肯这样给他握握小手,那放就放吧。
天虎山的名声什么的……完蛋就完蛋吧!
“松开。”
姜雍容脸上微红,低声道。
风长天只装听不见,手里握着她的手不放,口里假惺惺发愁“你说,这可怎么办?”
演得太假了……眉头再怎么皱,也挡不住眸子里的笑意。
姜雍容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另一只取下了他绕在手指上甩上玩的红缨,“你再不松手,天虎山可就真没有女伎了。”
“雍容,你……你要上台?”
风长天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你会跳舞?”
赛马会是万众瞩目,风长天一定要拔得头筹,不能出丝毫差错,这样,风长天的名字将会再一次传遍整个北疆大地,天虎山的声名也会更上一层楼。
然后便可以趁热打铁,开始募兵,兵源像会像水一样涌向天虎山,挡都挡不住。
虎子换了衣裳出来,脸上的脂粉也擦去了,整个人似脱胎换骨焕然一新,正好听得风长天这一问,虎子立即像递烫手山芋一般把手里的衣服向姜雍容递了过去,还恭恭敬敬鞠了个躬“大嫂辛苦了!”
姜雍容回帐篷更衣。
换好衣服出来,迎面便看见邬世南拄着手杖走过来,傅静姝头戴帏帽,走在他的身边。
邬家也是此次出赏格的富户之一,他们的帐篷在天虎山的隔壁,一样就在高台旁,拥有最佳视野。
傅静姝掀起了帏帽上了纱帘,讶异地打量姜雍容身上的舞衣。
邬世南却是微微俯首行礼“真是有劳姜姑娘了。”
姜雍容还礼“为谋大计,不得已而为之。
让邬公子见笑了。”
和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傅静姝忽然道“你这样,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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