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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仅仅是个猜测,还不能断定。
魏诗云思索之下,选择兵分两路,她往唐州追查,而袁家兄弟则从洛阳转道,两方须得尽快在寿州汇合。
当天,商辞把消息传到了岁安这里,且表示,他在雍州的检括已安排的差不多,眼下正要规划新检括地域,若选在寿州附近,还可以和岁安同行。
岁安与他简单聊了几句,便以旅途疲惫为由早早结束谈话,商辞来给她送信,不能耽误太久,也在结束谈话后离去。
……“青葵夫人?”
岁安散发
趴在床头,泡过的玉足泛着粉粉的红,又是一整日赶路,马车坐的浑身僵硬酸疼,玉藻正为她寸寸推拿。
玉蝉:“暗察司要探听各路消息,各行各衙都得渗入,青葵夫人是长公主早年间在外游历用过的身份,后来暗察司为便与行动,也用过这个身份,经营行当主要是车船转运。”
“当年,凡是青字号的车船运货就没有出过意外,价钱还很合理,所以商市一度揣测青葵夫人的来历不凡,一定背靠高官权贵才有如此手段,好一阵巴结亲近。”
岁安撑着下巴:“妙啊。”
以母亲的手段,打通水路航程保其畅通无阻易如反掌。
车船转运,接触的都是五湖四海的商贾,很容易建立人脉打听消息。
毕竟只是个掩饰身份,若选择做实物买卖,反而麻烦劳神,本末倒置。
只不过,这毕竟只是暗察司用于外界行走的身份之一,所以青葵夫人这位大东家,至今仍然身份神秘,无人知晓。
岁安松骨松的差不多,摆摆手示意玉藻停下,撑着身子坐起来。
“八月典这样的黑市集会,若无人操持安排,怎么可能经营这么多年?你们对这个幕后东家可有了解。”
玉蝉惭愧道:“属下们也曾查过,但八月典本就办的神秘,入场皆是老客带新客,我们仅是混进去便耗了许多人脉。
八月典一定有幕后东家,但我们在没有把握前贸然暴露,用过的人脉未必能保住,所以……”
岁安了然:“无妨,能操办这种集会的,必定是十分谨慎之人,如今最重要的是追查赃银。
我只是担心,能否顺利进入八月典。”
玉蝉微微一笑:“青葵夫人神秘又有手段,多得是人想巴结。
若打出这个名号,八月典怕是得上门来请,岂会拒之门外?”
岁安点点头,一转眼,魏楚环已趴到床上,正让玉藻给她推拿。
岁安从前满山跑,已经算是皮实的,一日下来也觉疲累,魏楚环只会更脆,时不时发出嗯嗯啊啊的叫声,以及往这里或往那里的指点。
魏楚环舒坦了,转头看岁安:“那我们走哪条路?”
是跟着袁家兄弟追去洛阳,还是跟着魏诗云去唐州?岁安眼珠一转,看向魏楚环:“你觉得,云娘为何让袁家兄弟往洛阳,自己则往唐州?”
魏楚环嗤笑:“还用想吗?当然是觉得唐州可能性更大,但又不想太武断,所以把后备选项丢给袁家兄弟,自己去追重要路线。”
岁安:“所以,我们也要兵分两路了。”
这句话直接把魏楚环说愣了,她猛地坐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岁安想了想,反问:“你觉得,若真是大盗盗走税银,会去八月典吗?”
魏楚环:“我觉得有可能,八月典不就是个最大的黑市吗?搞得神神秘秘,处理个赃银说不定是小菜一碟呢。”
岁安笑笑:“所以,八月典才是此行的重点。
既然八月典我们是一定要去、也一定能去的,那不必要的冤枉路,能少走就少走些。”
她伸出手,冲魏楚环招了招,魏楚环狐疑嘀咕:“又做什么?”
岁安:“替萧弈洗脱罪名的关键,听不听?”
魏楚环立刻就凑了上来,您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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