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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一眼雾道,闻不暇话一顿,摆手,“等会儿再开,去找少公子。”
下属们早已经见惯宗主对那吕白路毫无理由的偏纵,立马道“是!”
而不等闻不暇他们起身,却又有人慌慌张张跑过来,大喊“宗主!
不好了。”
“慌慌张张喊什么?!”
醇伯呵道,而话落他认出这人是吕白路身边的侍从。
看到这侍从身上沾血,他心中一沉,立马道,“你身上的血怎么回事?谁的血?你们少公子呢?!”
“少公子他身受重伤!”
那侍从上气不接下气,“我们沿着路找到少公子……他却被古怪的东西攻击,随他去的侍从都死了七七八八,少公子他也、浑身是血,身上、脸上,都是……”
“什么?!”
醇伯惊道“那少公子可有性命之忧?”
“少公子他……”
那侍从却语气有些古怪。
醇伯怒道,“吞吞吐吐什么?!”
“少公子还活着,”
侍从有些忐忑的看了闻不暇一眼“宗主不如过去看看罢!”
闻不暇脸上的神色极沉,薄唇绷起,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他冷冷一笑,消瘦的下巴抬起,“带路。”
侍从没敢多说,埋着头在前面开道,过了一段时间便到了地方。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荡,醇伯看闻不暇,眼里不觉划过些担忧,直到拐过树丛,地上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出现在面前。
“这么严重?!”
醇伯失声,赶忙急步跑过去,大骂侍从“你们是怎么照顾少公子的!”
侍从缩了缩脖子。
当务之急自然不是论罪,醇伯赶紧查看吕白路的情况,却在看到这人脸的情况的时候当即一愣,而后面色大变。
“去叫医师。”
闻不暇走过去,却见醇伯没有移开的意思,他皱起眉,“他怎……”
气若游丝的人被强硬的掰过脸来,露出一张一半黏着脸皮、一半裸露在外的脸。
闻不暇脚步当即一顿,他目光寸寸从吕白路脸上划过,许久,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那笑声森冷,醇伯无端都背后发凉,眼皮直跳,却见下一秒鞭影从身边擦过,躺在地上的人喉咙中发出‘嗬嗬’两声,眼睛瞪得极大,不过须臾就消失了气息!
吕白路好歹被宠纵了三年,竟然这样便一剑毙命。
醇伯冷汗直流“宗主……”
闻不暇手上磨动着扳指,眼皮抬起,一双冷厉的眼中没有丝毫温度。
鞭影化作虚无消失在他身边,好像方才之事只不过是幻觉。
无人敢吱声。
五年前,身为元宗代宗主的闻不暇便已经突破成为大洲为数不多的灵婴修士,修为深不可测,如今他威压外泄,所有人动都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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