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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登时大怒,扭头看,却见个戴着银制面具的男子站在车夫的身边,他个回旋便已如风般朝面具男攻了过去。
面具男早有所备,极快的迎招,两人以快打快,转眼间已拆了几十招,却是谁也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两人的心里都对对方生出了敬佩之心,四掌相对,两人同时往后撤,然后几乎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那男子道:“痛快,好久没有和人这般打过了,真没有料到今日会在这里遇到你这等高手!”
面具男也道:“阁下的身手老道至极,却不知为何要在这路上抢马?”
“我的马跑累了,我今日还有要事要办,所以就来路上借马,原想着把马牵走了付些银子便了事,没料却遇到了高手。”
那男子说的也直白。
面具男见他的腰间挂着块白玉腰牌,面色微变却淡淡的道:“公子若是要借马大可以直接说,这般相劫难免会产生误会。”
他扭过头看着车夫道:“将烈风牵给公子。”
车夫愣了下却也依言将那匹黑色的骏马牵给了那男子,那男子笑道:“公子果然是爽快人,日后若有难事拿这块木牌来找我定当重谢!”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块木牌扔给了面具男。
面具男淡笑道:“好!”
他竟也不问那男子的身份,只笑着接过。
那男子的眸光转深,却也只淡淡笑,便已跃上马背策马而去。
车夫见那男子走远了有些好奇的问道:“公子,你素来最宝贝烈风,今日里怎么舍得将烈风送人?还有他又没有说他是谁,你怎么知道如何去找他?”
“你没看到他腰间的玉佩吗?”
面具男缓缓的道:“那块玉佩只有洛王府的公子们才会有,而洛王府里有共有九个公子,只有四公子才有这样的身手,他的身份还用问吗?”
车夫愣了下,面具男已将面具取下来道:“王府的人还是少惹些比较好,不过这块木牌倒真可以留着,日后也许真的有用得上的地方!”
面具后的有些阴柔,却依旧难掩其帅气,细长的琉璃眼里光华流转,不是安子迁是谁?
车夫有些不屑的道:“原来是洛王府的世子,只是他的性子也太嚣张了些!”
洛王有九子,只有四公子是正妃所生。
安子迁伸了个懒腰道:“我是不想管他是不是很嚣张,你瞧瞧,他的手印在我的衣裳上了,回家又少不得被人说我去玩泥巴了。”
车夫憨憨的笑道:“谁让公子你整日里没个正形,也难怪别人误会。”
楚晶蓝回到安府之后已近黄昏,安子迁还没有回来,天色已暗了下来,风四处乱吹着,吹得竹林哗啦啦的乱响,看这架式似乎是要变天了。
今日里折腾了天,她觉得有些乏了,便坐在屋子里的藤椅上听着风吹着竹叶的声音,下午的插曲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已开始在寻思绚彩坊到底要做什么。
而如今手上的资料太少,她就算是想去弄明白也不易,弄不明白,她干脆就不再多想,倚在椅子上假寐。
房门被的打开,风吹了进来,已微微有些寒意了,她才发现,原来秋天已在无声无息间来了。
她将眼睛睁开,却见安子迁已被淋的如落汤鸡般的回来了,她忙起身,吩咐红绫去给他放洗澡水。
她见安子迁的身上满是泥污,溅的直到他的胸口了,她皱着眉问道:“怎么成了这副样子呢?”
安子迁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情,淡淡的道:“下午遇到条疯狗,打了架,然后就沾了些泥巴,不妨事,洗净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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