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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瞪着眼,吓了那牢头一跳,牢头一紧张喷了句:“谁否认了,我偏不说胡说。”
“管教您听,他终于承认了。”
余罪道,抬了抬眼皮,管教的脸色早青了。
想和他这张从小就会一毛八分讨价还价的嘴争辨,一般人不是对手。
此时情急,人性的奸恶已经发挥到极致,余罪只求自己站在制高点上,那还管得了其他人死活。
此时懵头懵脑的牢头才省悟了,掉坑里了,紧张地道着:“林管教,别听他胡说,我绝对没说这话。”
“傅老板,你可以呀,我接班第一天你就给我整事是不是?”
管教阴着脸,手动了动,夹着一棍那性具还粗的橡胶棍,不怀好意的看了牢头一眼,牢头不敢争辨了,老老实实低着头,喃喃了句:“对不起,林管教。”
监狱的规矩可比官场商场大多了,犯人的事一般犯人自己解决,要捅到管教这儿,那就谁也不好受了,所以等闲没人告状。
就即便里面打翻天了,只要打不死人没人告状,管教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都是一群人渣,谁还指望他们关在一起讲文明礼貌什么的?
这个规矩久而久之已经约定俗成了,而且也成了牢头的职责,你不但得吃得开,而且得压得住,可现在明显傅牢头严重失职了,搞这么大动静,新人被打成这样,擂门告状。
再厉害点,警报就响了,林管教抬抬手:“出来。”
两人一骨碌出了仓门,管教大气地一指吼着:“全部面对墙反省,再有类似事件发生,马上封闭监仓。”
那些人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一样,个个兔起鹘落,快速的面身边墙站好,不敢回头看,大气不敢稍出,甚至连刚才被打“晕”
的缺牙哥也贴墙站好了,就那位一瘸一拐的黑大个被几人拖着,也忍着痛,贴墙边了。
管教看满意了,这才重新锁上仓门,摇摇脑袋,表情很烦,踢踢了傅牢头道:“我再问你一遍,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啊?”
傅牢头一惊,猛地省悟了,这是息事宁人的意思,立即接口道:“没事,林管教,我们刚才玩呢……一不小心鼻血破了,是不是?”
那眼神投向余罪,似乎有乞求之意,他也满脸是血了,这一场半斤八两。
余罪想了想,明显觉得以管教这么低的身份,肯定不是许平秋的安插的棋子,而且,甬道里根本没人。
万一深究怕是都不好过。
好汉不吃眼前亏,管教这意思,肯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果不其然,林管教又问着余罪:“0022,昨晚来的?”
“嗯。”
余罪点点头。
“刚才有人打你?”
管教问。
“没有。”
余罪忿忿地说了谎话,不是非这样说,而是觉得这盛气凌人的管教,不比牢里这些人渣强多少。
对了警察这种很疑问的口气问他,他也懂,那是在诱导你该怎么回答呢。
“哦,真是煅练呀……”
管教笑了,一指二十余间监仓的甬道,直道着:“就在这儿煅练吧,附卧撑……一人二百个,自己数,别停啊。”
牢头意外地很老实,马上一趴,做势手撑着,余罪稍慢了半拍,马上被管教一脚蹬在肩膀上,他一瞪眼,管教很不客气地又给了一脚:“快点,我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人,可在这儿,你得搞清楚谁说了算……你想试试这个单仓?”
对了,我是犯人。
余罪猛然间省得自己的角色了,是被专政的对象。
他一下子趴下,开始做附卧撑了,做得很标准,管教看两人老实了,没当回事,自顾自地踱着步,向铁栅外踱去,当啷声,关上了大门,不过他在铁栅外饶有兴致地看着,像看耍猴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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