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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东看着一楼大厅里的灯苦兮兮的点头。
“来的不是时候,赶上敌人占领了。”
秘书解释道,“领导今天晚上的接待任务临时取消,回来的早了一点,刚才还在跟夫人说愿愿的事儿,你这个时候去………搞不好正撞上枪口啊。”
纪珩东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在这地界最怕俩人,一个是江北辰的爷爷,那老头打年轻的时候就扛着枪去了战场,这一辈子阅人无数,对于这些年轻小子百转千回的那些花花肠子。
一眼就能看透,但是看透却又偏偏不说透,但凡觉着江北辰跟着他做了什么坏事,只听着戏幽幽转转眼睛,就能让俩人蹲墙角琢磨上几天。
而另一个,就是褚唯愿的亲爹了。
这人不苟言笑,因为家族就有名门的称号,作为一家之长的褚父更是严肃的不得了,因为褚穆和他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会裹乱,因此纪珩东就没给褚父留下啥好印象,更何况是拐着人家闺女天天不干什么正经事儿顶着一张桃花脸招蜂引蝶,用褚父的话说,就是个玉秧子,搁谁谁都看不上。
纪珩东烦躁的挠挠头,“那怎么办啊?我今天要是见不着她估计明天你就看不见我了。
不管,你得帮我。”
秘书呵呵笑了笑,不动声色指了指楼上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小屋。
“老办法。”
纪珩东估算了一下褚唯愿的反应,有点没底。
“行吗?”
“反正领导是在餐厅和夫人吃饭呢,等他吃饱了上了楼,可就什么都晚喽。”
秘书同情的拍拍纪珩东的肩膀,转身上了车。
褚唯愿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手机就嗡嗡的响了起来。
是一条简讯。
“上楼,开窗户。”
褚唯愿机警的回头看了一眼,门锁的好好的。
她拿着浴巾裹着湿湿的头发,踮着脚开了窗,就像小时候无数次一样。
纪珩东站在她家那颗杨树下正冲着她招手,手里还攥着刚发完信息的手机。
褚唯愿朝着他小声喊,“我爸刚回来,打电话跟我说啊。”
纪珩东看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眼中笑意更浓。
“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这样的话不知在褚唯愿的童年里被重复了多少次,她只记得小的时候,她被逼着在家里练字看书的时候,就能听见楼下一帮人闹哄哄的声音,她想玩又不敢,只能趴着窗台看热闹。
那个时候,纪珩东也是穿着干净平整的衣衫冲着她招手说,你跳吧,我接着。
院儿里的小楼建的不像那种欧式的别墅,充分发挥劳动人民勤恳低调的特点,结实!
牢靠!
那时候褚唯愿瘦小,胆子大,从窗口迈出来往下一蹦,战骋和纪珩东就弓着背接着她,起初也失误过两次,后来磨练出胆子就熟能生巧了,百试百灵。
现在………褚唯愿有点不敢。
“疯了吧你,我那时候才多重?”
纪珩东坏笑着,“你快点,你爸一会上楼我可就想帮你都帮不了你了,跳不跳?不跳我可走了啊……”
“哎!
!
!
别走啊!”
褚唯愿心急的扒住窗台,“我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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