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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惜看到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抱住他的身体,这才注意到他的头发都没吹干,还湿漉漉地滴着水。
且不说肃修言有多在意形象,平时没打理好他那头毛绝对不会走出洗漱间,这头发湿成这样,他明显是连擦一擦的力气都没了。
程惜看得又心疼又好气:“跟你说了不舒服就不要硬撑啊,我明知道你身体状况,你不给我做吃的又不会怪你。”
肃修言“呵”
了声,倒是没客气地把身体的重量转移到她身上,然后还问:“怎么样,我手艺比你的好吧?”
程惜也是给他每次的关注点弄得没脾气,顿了顿后老实回答:“比我好……你满意了吧?”
肃修言又“呵”
了声,仿佛是嘲笑程惜认输得太勉强,不过他现在没什么力气,气势上就显得有些不足。
不像发威的猛虎,反倒像是一只徒具声势的小猫对你亮了亮爪子,与其说是在示威,不如说是在撒娇。
程惜顿时一阵七上八下的百爪挠心,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架着他的胳膊,把他弄到床上坐下。
她退开一步按着他的肩膀:“我去拿毛巾和吹风机给你弄头发,你坐得住吧。”
肃修言都没抬头看她,冷笑了声,话也懒得跟她说一句一样。
虽然如此,等程惜从浴室里拿了干毛巾和吹风机过的时候,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床边上坐着,微低着头,脊背挺得笔直。
程惜也没跟他客气,拿毛巾抱住他的头就是一通揉搓,她动并不算轻柔,肃修言却没出声埋怨。
程惜好好给他擦了一阵,把毛巾松开,就看到他顶着一头乱乱的头发一声不响地坐着,又突然觉得他这会儿像是只大狗狗了,乖乖得任由揉搓。
肃修言并不知道程惜这会儿已经五迷三道了,本人还毫无自觉,看她不再动,就自己抬手撸了一把头发,露出额头和一双凝神思考的眼睛:“刚才我已经匆忙浏览了下他们留下来的资料……”
他话说到一半,就神色复杂地看着程惜:“你脸上的表情是见鬼了吗?”
程惜从迷幻中惊醒,想到自己刚才居然会觉得肃修言血萌,那可不就是见了鬼吗?
她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没什么,你继续说。”
肃修言却还是一脸欲言又止的纠结,半晌憋出一句话:“你竟然会脸红……”
肃总裁本人,还真是不说话的时候要比说话时可爱很多。
程惜又默默吐槽了下自己眼瞎,挑了下眉:“我是个身体健康的正常人类,正常人类在某些情况下就是会脸红,谢谢。”
肃修言的神色还是甚为复杂,不过他显然不想在程惜脸红的问题上纠缠,而是顿了顿,努力把谈话拉回正轨:“他们倒是没有完全在骗我们,据资料上信息,mrsh的妻女并不是事故丧生,而是在这座岛上自杀身亡。
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找到些线索……至少还原当年的真相。”
程惜注意到他的用词:“这座岛上?不是这栋房子里?”
肃修言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窗外:“就在这片森林尽头的断崖上,资料上显示,mrsh的妻子先是用猎!
枪杀了他们的女儿,而后又饮弹自尽。”
因为理论上只有他们在岛上,卧室的窗帘程惜就没有拉上,此刻窗外月色正好,能清洗看到茫茫丛林尽头那座孤独矗立着的断崖。
程惜听到这里也是吓了一跳:“猎!
枪?”
肃修言又点头,看着她顿了下后才说:“对,资料里还有现场照片……你要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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