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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人倒在了血门前,绝望地看着那扇门缓缓合拢,随后被一道血流当场击中,化作一地的脓血——
“住手!”
锵!
银色的刀刃撞击在鲜血玫瑰上,却发出金铁交鸣的声响,四散的鲜血从丰收神父和霍乱公爵的交战中迸射而出,带着异香的鲜血沾染到丰收神父暴露的颧骨上,侵蚀着他的皮肤。
“别想过去。”
“这值得么?安塞尔。
就算你在这里拼上你的命把我挡住,他们也注定无法拯救想要拯救的人,也注定无法离开这里……这值得么?”
霍乱公爵自然地站定,那些鲜血沸腾着,就像他身体的延伸,并将那些猎人的尸体迅速同化,涌起血色的浪潮。
对于奎茵等人的逃离,他并不在意。
“值得?当然值得。”
丰收神父面无表情的凝视着霍乱公爵,任由那些血液浪潮组成的瘟疫之花在周身狂舞,一秒,两秒。
数秒过去了,两人都没有动弹,随后霍乱公爵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让我回想起了漫长生命中的某些时光……学习舞台歌剧的时光。
您刚才的表现就像一名真正的英雄,就如同歌剧中歌颂的那样。”
血色的花朵化作鲜血流散一地,它们的颜色逐渐变深,如同阴影般缩入了瘟疫大公的脚下。
那刺破血色屏障的长柄呼啸着回到了丰收神父的手中,在和巨大的刀刃分离后,它呈现出布满勾刺的曲棍模样,随着神父扭动着握柄而与刀刃一起重新化作镰刀,并回到他的背上:
“你杀了七个人,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七个人?”
讥笑扯动着削尖的下巴,“哪怕是一支游猎者组成的讨伐小队,想要从这座大厅离开,付出的也不只是四个人那么简单……如此拙劣的戏码,如果照你所说真能哄骗那些猎人,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他们对我们的认知过于浅薄,以至于他们甚至不明白,将卢恩银制成的武器对着一名公爵意味着什么……”
丰收神父沉默,他没有找到可以反驳的任何地方。
“攻击却不能杀死,放他们离开却又不能太轻松……对于你们这些一个眼神就能杀死的生物,你不知道我做出了多大的付出,演戏可比用餐要累得多……”
“一个眼神?”
丰收神父锐利的目光刺向霍乱公爵,后者撇出一抹微笑:
“放轻松,神父。
对于您这样有远见的食……嗯,合作者,我们之间的谈话不应当过于沉重。
如果可以,我也非常愿意对四个曾经杀死过我无数同胞的人类报以哀悼的心情,对么?请坐吧,事实上……餐桌上这些可是真的食物,这是货真价实的晚宴。”
丰收神父瞥了眼桌上已经浇上浓稠鲜血的“食物”
,厌恶的神色在眼中一闪而逝:“我已经照你们的吩咐做了,现在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阿克拉茜娅?”
“我知道您急着寻求那个答案,但是相信我,血族没有蒙骗你的必要,传说中的一部分已经成为了事实,这座国度的未来只会属于血族。
等到那一刻,你自然有资格见到我们未来的真祖。”
果然如此……
安塞尔的心中没有太多波动,在和血族合作了这么久以来,他基本已经确定,自己想要见到传闻中的阿克拉茜娅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渴血者内斗何其严重,抛开密党的保皇派不谈,单说叛党内部都是矛盾重重,更别提他作为一个猎魔人。
看向那些已经彻底化作血渣的猎人同胞,他默念着什么,似乎是在祈祷。
传说是真的,但猎魔人们知晓的并不完整。
当他知晓完整的那一部分时,便明白希望已经微乎其微,人类和猎魔人从来都不是这场战争中的主角,所以他做出了选择,为了人类这个种族的未来。
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可霍乱公爵的话题似乎还未结束,这让安塞尔的注意力回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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